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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枪声轰鸣。
浓密的暴雨挥洒着无尽的水珠,好像将一切都吞没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够从对讲机里听见不断地枪声、惨叫和轰鸣。
直到最后,有沉重地脚步声从枪声中响起。
啪啪!
刺啦……
好像有人好奇地翻动着另一头的对讲机,用力地拍打了两下,抖掉了里面的水,然后凑近嘴边,好奇地打了声招呼:“喂——?”
“请问戚先生在吗?”
无人回应。
“靠,不会找错人了吧?不对啊,应该没错来着。”
另一头的声音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淮海路小……呸呸呸,说顺嘴了,我其实是槐诗来着,不知道戚先生你认不认识?”
戚问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倾听着对讲机里的声音。
面色铁青。
“啊,其实也没关系,不认识就算了。”
另一头叹息了一声,“这么多年以来,我家父母受你照顾了,不知道他们还活着吗?”
依旧没有人回应。
于是,便听见了遗憾地叹息声。
“……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啊”
嘭!
对讲机另一头传来了枪声,然后紧接着又是两声,彻底地陷入了寂静。
有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换弹的细碎声响,紧接着,远处好像又有一辆车爆炸了。
稍纵即逝地,照亮了那一个消瘦的身影。
透明的雨衣在爆炸的气浪中动荡着,猎猎作响,像是逝去魂灵的衣摆那样的飘渺。
何洛地神情凝重起来了,解开安全带,肩膀耸动了一下,活动着筋骨,很快,随着皮肤的蠕动,一层层墨绿色的鳞片从皮肤下浮现,一寸寸覆盖了他的双手和面孔,重新将他变作了魁梧的纳迦。
从工具箱的箱子里拿出了双管猎枪和四把弯刀,准备起身迎敌,却被身后的戚问按住肩膀。
“小心他调虎离山……”
那个老人的神情铁青,不断地变化着,隐现狰狞:“早料到会有竞争对手可能来袭击,却没想到是槐家的死剩种,也好,干脆今天去送他全家团聚!”
说着,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冷声问,“难道你们连一个小鬼都怕?”
“戚老板,绕路也是要花时间的啊。”
接电话的男人无奈叹息:“我们差点被炸进江里好吧?谁跟我们说东夏是个和平国家的?炸药到处乱丢就算了,怎么连一个小孩儿都这么神经病的?”
戚问冷冷地说:“说不定是个升华者,你们不要轻敌。”
“放心,这可不是正面对决。”
接电话的中年男人笑了,“战争,我们可是专业的。”
那一瞬间,越野车引擎的轰鸣声从另一侧高架的入口响起,横冲直撞,撕裂了雨幕,呼啸而来。
在缓缓敞开的车顶棚上,有什么东西缓缓地升起,覆盖着防尘布,可是却难掩那狰狞的形状。
随着伪装被扯开,隐藏在下面的机枪就显露出了钢铁的反光。
紧接着,无数炽热的弹壳自剧震的枪身中飞入暴雨之中。
疯狂旋转的机枪吐出了雷火之鞭横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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