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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潋戴着耳塞也能听见魏月歌的声音,和她那个搞笑的骂“放屁”
的口型,“你不喜欢帅哥?薛暮廷还不够帅啊?薛暮廷要是男模,那张脸怎么也得上万出场费。”
话说到这里,魏月歌点的男模也都跟着入座了,如此盛情难却,阮星潋只得先举起酒杯来跟他们碰了一杯,男模们长得都很好看,而且嘴甜,他们不在乎阮星潋的名声,只在乎有没有钱拿。
谁给钱谁就是好姐姐。
魏月歌这边被男模喂着酒,还要观察着阮星潋的表情,“跟薛暮廷彻底闹翻了,星星,你不难受吗。”
难受啊,怎么会不难受呢。
只是难受也没用。
阮星潋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无所谓,就当解脱了。”
“薛暮廷当真这么薄情,都不挽回你一下?”
魏月歌性格直爽,看见自己好姐妹脸上的落寞,顿时开始心疼她,“他什么反应啊?”
“他?他巴不得我死了吧。”
阮星潋勾勾唇,“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捆绑他婚姻的坏女人,如今我放手成全他和许绵绵了,也算临死前做了件好事。”
最后半句话淹没在嘈杂的电子舞曲里,魏月歌也没听真切,“什么?什么前做好事?”
阮星潋摇摇头,“算了啦,你今天出来玩,总不能老说这些,来,喝酒。”
她现在想痛痛快快醉一场,最好直接醉死,醉死在梦里,或许要比清醒地活在现实里好受多了。
烈酒入喉,苦涩刺痛。
阮星潋连着喝了好几杯,感觉自己的喉咙和胃都像被酒精点燃了,所有器官在她身体里一震一震的,是在抗议吗,还是……在回光返照。
此时,薛暮廷正搂着许绵绵走到酒吧门口,外面的酒保看见他们来,笑脸相迎,“唉!
薛少,您几个来了?”
薛暮廷身边还跟着几个他的好兄弟,一群人长手长脚地站在那里,一看便知都是富家子弟,各个气场冷漠桀骜,为首的薛暮廷看了一眼保安,“临时想出来玩就过来了,一直要的那张舞池卡还在吗?”
酒保脸色一变,“这个,这个……今天舞池卡有些情况……”
舞池卡向来都是给他们留着的,怎么今天没了?
薛暮廷眉梢一挑,“什么意思?”
他直接往里走,酒保拦都拦不住!
就这样,薛暮廷径直走到了最里面,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把他们一直留着的舞池卡给占了,结果好死不死地就看见了卡座上坐在中央的阮星潋,这仰头拿起酒杯将没有兑过的纯酒一饮而尽!
灯红酒绿间,偶尔夹杂着一闪而过的白曝光,那一秒钟照出阮星潋的脸白得刺眼,冷白色皮肤衬得她和周围人仿佛不在一个图层。
她抬头喝酒的时候,纤细的脖子瞧着高贵优雅极了。
那一瞬间薛暮廷联想到了天鹅颈,他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阮星潋练过舞吗?
哦,以前好像是练过的。
边上一群男模呆呆地看着阮星潋喝酒,出了神。
薛暮廷猛地反应过来,他咬牙切齿地走上前,就在阮星潋想要接着喝的时候,边上伸过来一只手,直接将她的酒杯夺走,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酒杯摔碎的声音被电子音所淹没,并没有发出什么引人耳目的惨叫,倒是阮星潋愣住了,她脸上带着微醺的红,眼睛也湿漉漉的,直勾勾盯着薛暮廷看了好几秒,发出一声低呼,“薛暮廷?”
不知为何,薛暮廷被她这么一看,这么一喊,感觉到浑身上下的血一下子热了,他无意识喉结上下动了动,上去一把掐着了阮星潋,“你不是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吗,大半夜跑来这里喝酒?你找死啊!”
身体还要不要了?孩子还要不要了?她怎么能这么嚯嚯自己!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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