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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玩笑话,几个人接着喝酒看电影。
陈凡则负担起放映员的换片任务,等第二部电影结束,又找了一部《沙漠的春天》换上,同样是75年拍摄的“新片”
。
这部少见的不是什么战争片,而是讲述一位蒙古女性带着社员们植树造林、征服沙漠的故事,算是最早的生态片了。
陈凡自己也没看过,但是相比剩下的两部老片子,他相信所有人都更愿意看这部新电影。
就在他换好盘子,准备过去坐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阵骚动。
一群人围起来,还有女人哭喊的声音。
苏玉军反应最快,当即跑了过去,不一会儿便扯着嗓子大喊,“张大夫来了没有?5队的张大夫来了没有?”
陈凡一听,赶紧将放映机关停,随即立刻跑了过去。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两圈人,其他人几乎都站起身往这边看,也没人再关注幕布上有没有电影。
陈凡一边大喊一边往里走,“都让开、都让开,不要围在这里。”
大多数人都听劝,纷纷往后退,很快就露出中间一块场地。
场地中间,一个妇女抱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嚎啕大哭,陈凡这感觉头大,连她喊的什么都听不清。
苏玉军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让民兵们跑去后面问有没有外队过来的赤脚医生。
只不过希望不大。
陈凡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蹲下来检查那小孩,只见脸色已经有些发紫,呼吸非常急促,却似乎喘不过气来。
他一边将小孩子拉过来检查,一边问道,“他怎么了?”
那妇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喘不过气来,旁边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跪在地上满脸沮丧,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被、被豆子噎到了。”
听到这话,陈凡二话不说便将小孩子翻过来俯身抱着,双拳压在他的腹部,用力向上挤压。
只用了两下,小孩子就突然一声咳嗽,吐出来一颗蚕豆,接着便是大喘气,他转头看着母亲,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那妇女一把将孩子抱住,坐在地上是又哭又笑。
旁边的汉子一看,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等反应过来,当即噗通一下给陈凡跪下,一个劲地磕头。
陈凡赶紧拉他起来,可是以他现在的力气,竟然都拉不动?
这是头牛吧?
还是苏玉军过来轻轻踢了他一脚,“好了好了,人没事就行,你快点起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不要让陈老师为难。”
听到这话,那汉子才顺势站起来,却又换成了鞠躬,“谢谢、谢谢!”
直到这时,周围才响起一片掌声,还有人大声叫“好。”
危机解除,那一家三口不敢再看电影,汉子一手将孩子抱在怀里,一手搀扶着老婆,心有余悸地快步离开。
满操场的人都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
“老高这是遇到贵人了啊,要不是陈老师在,他家里的这根独苗恐怕就要……,唉,也算是福大命大。”
“要不说呢,幸好今天陈老师在,救了他儿子一命,要不然真不好说。”
“他们两口子也是可怜人,一大把年纪才得了这个娃儿,这要是万一有个好歹,只怕两口子死的心都有。”
“要我说还是陈老师本事大,刚才好危险啊,小家伙眼看着就要没气了,陈老师就那么两下,就把豆子逼出来,好厉害啊!”
“唉唉,你们说陈老师是不是会气功啊?”
“哎呀,你别说,这一手跟气功还真有点像,那说书先生是怎么说的?只要有一手气功,是要人死就死,是要人生就生……”
……
陈凡将放映机重新打开,众人也陆陆续续回到位置上坐下。
杨书记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许放映,忍不住笑道,“他倒是睡得安稳。”
安全用可怜的眼神打量许放映一眼,撇着嘴笑道,“还不是被你们灌的。”
他随即看向陈凡,问道,“诶,刚才有人说你会气功,会的是什么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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