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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杨书记摆摆手,制止了旁人的指责,随后指着甘来宝问道,“拉去兽医站看了没有,周站长怎么说?”
甘来宝苦着脸,两手一摊,“周站长也检查不出来,还说这马应该是没有病,不过他还是开了几幅开胃的药,但是吃了也没有效果。”
在他们讲话的时候,陈凡低下头摸了摸马头,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母马听到他的话,终于有了点反应,抬眼看了看他。
过了好几秒,才嘶嘶叫了几声,“孩子不见了。”
陈凡顿时满脸无语,竟然真是?!
农村里卖牛犊、马驹,母牛母马舍不得的数不胜数,就连一头母猪都会护崽,何况是更有灵性的马。
尤其是刚产仔的母狗,就算是主人敢去碰小狗,有些狗也敢龇牙。
那小马驹还没满月就被带走,母马思念成疾也很有可能。
“哎哟。”
陈凡叹了口气,摸了摸马头,看来这匹马他不买是不行的了。
让他把小马驹卖回来,且不说舍不得,那甘来宝也不像是能掏出几十块现钱的人。
而且当初甘来宝本来就是打算把小马卖掉,陈凡就更不会卖给他。
而让他看见母马这个样子,也是于心不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匹马也给买了。
得嘞,幸亏今天赚了一大笔,要不然,他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陈凡拍拍手站起身来,走到甘来宝旁边,问道,“甘师傅,你这马怎么卖?”
不等甘来宝说话,肖烈文便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还真打算买啊?你买它干啥?”
杨书记也跟着劝,“一匹病马,周站长都找不出毛病,你买来有什么用呢?”
“研究病情啊!”
陈凡睁着眼睛说瞎话,指着趴在地的马说道,“这是多好的研究病例啊,周站长都找不到病因,肯定是什么疑难杂症,我买回去可以慢慢研究,万一要是治好了,那不是赚大啦!”
叶树宝仔细看了看陈凡,再看看那匹马,眼珠一转,便开口说道,“要我说,我们大队里面什么样的牲口没有,马牛羊骡子驴,你要搞研究,随便要哪头都给你拉来,真没必要买这个。
再说了,就算你能治好这匹马,拿来做什么用呢?你干着统筹工,又不用马拉车,骑马吧,这马都成年了,也就只能当当驮马用,不可能驮着你到处跑,跑也跑不远、跑不快,何必呢。”
听着他们的话,甘来宝急得直火,却又不敢再开口说话。
有了刚才那一幕,他现在也想通了,这事儿确实跟陈凡扯不关系。
要是没有陈凡,那匹小马最后也是被吃肉,小马没了,这匹母马也还会是这个样子,真跟人家陈师傅犯不。
可是他也想止损啊。
这都快一午了,来问过的不少,但一听是匹病马,都不敢买。
骗人?
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你敢骗试试!
也就只有陈师傅不怕,开口问价,却又被卢家湾的几位大队部领导拦着,他不着急才怪。
陈凡好不容易劝下杨书记他们,转过身对着甘来宝问道,“你打算卖多少钱?”
次甘来宝还敢喊价,现在却连价都不敢喊,要不然又被那几个人骂一通、甚至陈凡最后真不买了怎么办?
便认命地说道,“这匹马是我五年前买的,当年花了我50块,这五年我伺候它比伺候我老娘还勤快,青草、萝卜这些都算了,黄豆、盐巴就一直没断过,一年少说也有5块钱的饲料钱,陈师傅你就看着给吧。”
说是看着给,却也给出了一个最低的成本价,大约就是75块。
陈凡一琢磨,终究还是没有太狠心,便说道,“一口价,100块。”
这匹马根本就没病,带回去见到小马驹,再养个几天,立刻又是一匹价值150块的好马,可是他也不敢给太高,要不然真成了别人眼里的傻子。
就算是这个价格,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竖起大拇指,“陈师傅仁义!”
甘来宝也很满意,卖了这匹马,回头再去寻摸一头成年骡子算了,马这种东西,真的伺候不起!
陈凡从布袋里一点点地掏出100块钱,杨书记帮着写交易单据,然后交易双方摁手印,钱货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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