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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外卖（第2页）

这位客人许久还没有下楼开走这辆车。

顾陈意垂眸，指尖的烟烫得她微微颤.抖。

*

宁之冉犹豫了许久是否要去敲隔壁的房门。

但是她自觉和苏馥的羁绊还是太弱了，弱到她害怕自己有一点点逾矩的要求或者需要，苏馥就能无情翻脸，将她抛弃。

宁之冉犹豫许久，窗外灯火阑珊，屋内灯火通明。

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像，清晰，却也不清晰，宁之冉沉思许久，用手机APP将屋内的灯光调整到接近黄昏的暗色。

她回到房间，拉上窗帘，纤长的手指勾开抽屉，然后熟练地做好了准备工作。

宁之冉想了。

她对苏馥一直很克制，对苏馥露.出的情感不过是她冰山的一角。

或许是因为那年在小屋的原因，宁之冉在之后从未找过其他人。

和世俗的观点不一样，宁之冉知道自己不会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女人，她只会喜欢苏馥，一个名叫苏馥的，她心尖尖上的人。

她可望不可即的，小心翼翼触碰的人。

青春时期的启蒙就像是一颗青.涩的苹果，宁之冉从前也对取悦自己讳莫如深，她深以为然地觉得有那样的渴.望就是浪.荡。

但是她没有办法。

她无时无刻不渴.望。

她在遇见苏馥之前，就像是小时候买的玩具，在电池与铁片之间总有绝缘贴片那样，苏馥闯进来，将她的绝缘贴片给取走了。

宁之冉通了电。

便回不到未曾经事的程度。

宁之冉面上是克制，手却已然浸入了会呼吸的柔润中。

她触及自己，仿若在与她的灵魂共舞。

交响曲与舞步是交替进行的，她能够感受到那种由音符振.动带来的震撼，嗡鸣声混杂着触及她灵魂高地的声音一起，慢慢地在旋转舞步的最后，让她湿了眼眶。

红晕似云霞，点缀在了水亮的眸下。

宁之冉脱力，无声地口耑息着，就像是卧在沙滩上的鱼。

平复之后是长久又带着些许遗憾的喟叹。

宁之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触及苏馥的内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够邀请苏馥共舞。

清理。

入梦。

梦里，又是一曲。

*

方如因为今天约了课的缘故需要早起离开，她整理了昨天吃外卖产生的垃圾，顺手洗了餐具，轻手轻脚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