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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拍馒头那自行车座般的头颅,视线定格在远方的庞龙腾。
良久,他深深叹了口气,自语道:“还好,至少他们不会开口,不像和尚那么烦人。”
“道士,我烦人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李炎炽自嘲一笑,未语,安慰只是安慰,比起这三个幻象,他更担心未来会发生何事。
万一幻象越来越多,万一...最终如单阳子一般?
想起单阳子经历的恐怖幻象,李炎炽浑身一颤。
“我要弄清楚这一切,然后解决他们。
若真落得单阳子的下场,我会疯掉的。”
这个想法让他对解决心素身份更加急切。
“宝禄!”
李炎炽的声音令馒头竖起了耳朵,它瞥见远处奔来的孙宝禄,上前几步,将狗头靠在李炎炽腿上,用鼻子轻轻拱了拱。
“李师兄,你叫我吗?”
李炎炽再次审视眼前青年,一如从清风观出发时,未有丝毫变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一路上,他总是保持低调,有时李炎炽竟会忘记他的存在。
“你对青丘熟悉吗?”
孙宝禄点头,“大致了解。”
“了解?”
李炎炽颇感意外,其他师兄弟从未听闻此事。
在这个广袤无垠的世间,多数生灵,除非特殊际遇,一生都未曾踏出过方圆二十里之地。
孙宝禄的话语,令李炽鸣心生疑窦,他不禁思量,这是否只是虚夸之言。
“李师兄,青丘之人与他处不同,皆随草而居,草丰之处即是我们家园。
自曾祖父至父亲,他们的生涯几乎都环绕着青丘轮回流转。”
李炽鸣闻言,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是游牧之民啊。”
见草原辽阔,他自然理解,依山吃山,临水吃水,依草而生亦是理所应当。
“今日阳光炽烈,你何不卸下些许负累?”
见孙宝禄只笑着站立,李炽鸣不再强求,“罢了,言归正传,此地可有类似丹阳子那样的高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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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宝禄脸上掠过一丝困惑,旋即恢复平静,“那些罗刹教喇嘛,我也不知能否算得上,但我父我爷对他们极为崇敬,言他们能通天地,拘鬼神。”
“我仅耳闻未见,自小到大仅见过两次,他们在化缘时,我父曾热情款待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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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孙宝禄的叙述,李炽鸣大致了解了这些所谓罗刹教喇嘛的模样。
从其描绘来看,青丘的所有婚丧嫁娶皆由他们主持,他们世俗而豪放,食肉饮酒无所顾忌。
更有传言,正是由于他们的长生天护佑,青丘方能远离妖邪。
“无邪祟?真的一个都没有?”
李炽鸣再次环顾四周,惊讶于此地与别处的巨大差异。
“嗯...至少我从未见过,他人也鲜有目击。”
孙宝禄的回答并不决绝。
“无邪祟...是否该接触一下那些喇嘛?或许能询问有关心素的事。”
李炽鸣深思熟虑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此时与他派势力接触太过冒险,即便戴着铜钱面具,若被认出是心素,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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