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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静默无言的两人站在彼此望不见的地方各自憔悴着,何靖峰和林海一则在操场上漫步多时,一边留意着两人的动向,一边思索着两人何以如此沮丧。
依凡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迈开了那一步。
她轻轻走过那个一辈子都不想踏足的地方,颤抖的手轻轻拍在白馨雨的肩上,馨雨一定早有察觉他们的到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或恐慌,依旧静默的呆立着。
“馨雨,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夜晚的风依旧带着温度,她的身体却因寒冷而发着抖。
“姐姐……我真的不可以退学吗?”
白馨雨的声音也抖着,在安静的校园里,这句话微弱却又掷地有声。
她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但在馨雨这样的年纪,纵使你下了决心,还是无法左右自己的去留,她不想告诉馨雨现实的无路可退,只能绕开话题道:“今天很晚了,你妈一定以为你去‘新龙社’了吧,如果没见到你,她会有多焦急呢?我们先去洗手间,我帮你整理一下,然后送你回去,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跟我说发生了什么,等你想说了再说给我听吧。
很多人关心着你,你不是孤立无援的,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不要害怕,任何事情我们都可以帮你,好吗?”
依凡轻言细语,哄着馨雨,直到见她脏兮兮的脸上绽放了笑容才稍觉安心。
包里的湿巾和面巾纸全部用光,才勉强将馨雨的脸和头发擦干净,衣服虽然掸了又掸却仍是污迹斑斑。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朝着馨雨耸了耸肩,“只能这样了……”
“没事,姐姐,我妈妈已经习惯了。”
馨雨本想安慰她,却叫她更为心酸了。
白馨雨的妈妈果然一直守在‘新龙社’的门前,听里面的人说有人跟着馨雨,她才放下了心。
待看到馨雨,她的眼睛扫过那些淤痕和污迹,沉默不语地将孩子拉到身前,感谢了众人几句,便匆匆骑车离去,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伤心。
“你们可算回来了,师兄你快看看,这是‘新雨社’下的战帖。”
何靖峰三人刚进入‘新龙社’的大门,李悦便焦急地递上一个红白相间的信封,轻瞟了依凡一眼,不无担忧地说道:“他们写明了,要依凡对战!”
战帖?对战?依凡一头雾水,脑子甚至还未从‘源鑫中学’的种种回忆中抽离出来。
“我明天去一趟‘新雨社’,这肯定是陈梓萱自作主张,陈师叔不一定知道。”
何靖峰手持战帖长吁了一口气。
“师兄怎么糊涂了,陈师叔就算不知道,等你说了,他也不会阻挠的。
这几年陈梓萱做的荒唐事还少吗?尤其是针对咱们‘新龙社’的事情,陈师叔何曾管过。
他就是料准了师父心里对梓萱有愧,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再说,往年也不乏新人出战的例子,上次集会还是以受伤搪塞过去的,总不能再找理由了。”
李悦说着,也觉心累,忍不住叹了口气。
“对战的日期是……”
何靖峰说着又翻看了一眼战帖,“下个月9号。”
他思索片刻,朝依凡道:“从明天开始,你跟我练习,我先教你一些跆拳道的脚法,再教你一些应变之法。”
他话一出口,李悦便是一惊,像要说些什么,又立时咽了回去。
林海一倒是比她先一步问出了疑惑,“不是只收李悦一个女徒弟吗?”
“谁说的?你定的?”
何靖峰没好气的回他。
“不是,李悦,你自己说,他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林海一说着朝李悦眨了眨眼睛,鼓励她说出心中所想。
李悦表情已然僵硬,勉强挤出个笑容道:“咱们就一个师父,海一你别开玩笑了。”
依凡虽不明就里,却察觉到师姐脸色有变,马上接话道:“我觉得我和师姐学得挺好的,我还是继续跟师姐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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