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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够了!
都别吵了!”
南栀再要说话,被贺华兰低喝一声打断。
彼时,贺华兰瞪她一眼,眼中充斥着刻薄与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吵架?哦,是嫌这里不够乱?慕南栀,你好歹是他嫂子,就不能少说两句让我省省心?我倒不信了,你要没做,凭他说两句,这事儿就能成你做的?”
饶是南栀深知贺华兰是个怎样的人,也还是差点被这逻辑给逗笑。
说到最后,被疯狗攀咬上还成她的错了?
“照您这意思我就该什么都不说?”
南栀禁不住冷笑一声抬头看她,“这么一来,您是不是又得说我心虚有鬼?难不成是我太孤陋寡闻了?什么时候开始被冤枉的人连句话都不能说了?”
她也不想在这手术室外头吵,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若真一言不发,他们绝对要将罪名按死在她头上。
“慕南栀,当着自己女儿的面你就是这么顶撞长辈的?”
贺华兰一双眼珠子快从眼眶里瞪脱落,面目狰狞,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将南栀大卸八块才舒心。
安安趴在南栀肩膀上,背对着贺华兰,因此看不见贺华兰此刻比厉鬼更恐怖的表情,否则一定被吓哭。
南栀掌心轻轻抚过女儿后脑勺,不卑不亢的还击,“正是因为当着安安的面,我才要教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道理。”
“你……”
贺华兰一阵气急,却在瞥见南栀怀里的安安时又找回了场子,“可惜,她这辈子是没办法像你这么伶牙俐齿了!”
安安是南栀的心头肉。
这点,贺华兰再清楚不过。
安安听不见任何声音,生理缺陷注定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像正常小孩那样按部就班的牙牙学语然后再串联成句子。
南栀胸口闷闷绞痛了下,却也早已学会吞下一切情绪不外露。
“所以贺女士,你打断顾非凡和我吵,就是为了代替他亲自上阵?”
南栀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老爷子生了病,她却成了众矢之的?
就好像对这些人来说,针对她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已经超越了还在手术室的老爷子。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吵?”
贺华兰似乎这才意识到一件事,眼下最重要的绝不是打这些口水仗……
她愤愤剜一眼南栀,这才重新看向一旁被晾了会的钟院长,“钟院长,我家老爷子什么时候能从手术室出来?”
“应该快了,里头已经在做收尾工作,我先出来报个平安。”
钟院长如是说,顿了顿又问,“那这药……”
一来二去,他手里的药瓶俨然已经成了个烫手山芋!
“药是谁换的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贺华兰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阿张嫂身上,“立刻报警,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毒害老爷子!”
“是。”
阿张嫂点头照做。
一旁,南栀皱眉听着贺华兰的这个决定,不知为何,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十分钟后,脸色苍白的顾老爷子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送往病房。
麻药药效没过,老人还昏睡着,南栀看着病床上恍似一夜间苍老了十岁不止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
药究竟是谁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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