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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骆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幻听了,路庭洲说得不是“死路一条”
,而是别的什么山路水路,再不济也是“四路”
。
他颤巍巍开口,虚心求教:“庭洲哥,你……刚才说的什么?风太大,我好像没听清。”
“没什么,随口开的玩笑,”
路庭洲不甚在意的模样,好似刚才就是寻常玩笑,不值得追究,“看来我不太有幽默细胞。”
宁骆:你可太有了。
他硬着头皮笑:“哈哈哈,是吗,这么一想也挺好笑的,哈哈哈哈哈。”
为了应付男神,他尬笑几声。
结果声音太大,整个山谷都是他呵呵哈哈的笑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骆被自己尬到头皮发麻,麻溜转过身去闷头往前走。
走太快,自然错过了路庭洲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宁骆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到了桥中间,稍微一动,这桥就跟上了年岁的老太太似的,颤着调子连声叫唤。
一时进退不得,又怕被人嘲笑自己胆子小,手心扣紧了绳索往前挪,边走边嘴里嘀嘀咕咕。
“加油宁骆你可以,你是骁勇的鹰,善战的虎,智慧的狼,你变了,你已经不是装饭的桶,害群的马,退堂的鼓,墙头的草。”
嘀咕声顺着风飘到了路庭洲的耳朵里,他低敛着眸,嘴角带了点笑。
宁骆继续打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一阵风吹来,桥左右晃了晃。
他立马闭眼,在心底憋足了劲大喊:
【四密马赛我不行啊啊啊啊啊!
!
!
】
身后传来轻轻的“嘶”
声。
随后肩膀被一只大手握住,掌心包裹了整个肩头,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服格外清晰。
宁骆倏地僵了身子,侧目向后看去。
路庭洲正微拧着眉,另一只手捂了耳朵,见他看过来放下,喉结滚了滚,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咽下,缓缓吐了口气:“我带你过去。”
肩膀上的手带了点往前的推力。
“不、不用了,”
宁骆忙道,“不麻烦了哥,我自己可以……”
路庭洲走到他身侧,肩头上手的重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隔着袖子轻握住他小臂的五指。
礼貌地没有握实,却又带了点力不容他挣脱,拉着他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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