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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阿公,确有此事。
近日孙儿与安阳亭张远、张预两兄弟交好,朋友遭遇困难,孙儿不得不去。
不过万幸,最终能大事化小。”
他没有任何避讳,简单明了的回答道。
“你是良家子弟,本不应与张家兄弟这类人往来过紧。
不过道义之事一诺千金,你做的并不错。
你阿公我不是迂腐之人,该开明的时候仍会相信你。
最近听说你与张家兄弟时常相约在西河桥练马,聚众过百人,还专门相邀本门子弟同去,此事连县君那边都听闻得了。”
祖举接着说道,说话的神态和语态皆难捉摸。
中堂大殿上的气氛有些许变化,似乎这一刻所有人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盯着祖昭。
“实不相瞒,往年孙儿因年岁尚幼,无从参与每年岁末的备盗。
如今孙儿长大成人,又兼得一身弓马武艺,虽不敢妄称好手,但也应该一尽本事为家门为县乡出一份力。
孙儿这十多日与张家兄弟相约练马,正是希望能提前为今岁备盗做准备。
孙儿早先也打听过,尽管张家兄弟平日在乡间有游侠之称,可往年备盗皆能尽心出力,绝非寻常市井之徒,故孙儿愿意与他们二人相交。”
祖昭一五一十的说道,这番话谈吐平静,不亢不卑,颇显出一副定力。
祖举听完孙子的解释,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一旁公孙治、淳于沛二人脸上则渐有释然之色,彼此会心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哈哈哈,”
没过多久,祖举忽然抚须大笑起来,纵横交错的脸庞上露出无比欣然的表情,他一边冲祖昭点着头,一边感叹万千的说道,“看来,昭儿你果然是长大成人了。
阿公我十分欣慰,祖家三代将门,有忠勇之称,即便昭儿你是我祖家唯一嫡传,但阿公我也希望你能博得一份勇武之名,不枉我祖家军人世家的门风。”
这一席言论深得在场众人公孙家宾客之心,对于许多人家来说,上到达官显贵下到黎明百姓,无一不会将唯一嫡传子弟视为珍宝。
再没有什么能比延续家族香火更重要。
祖举年中丧子,余下唯一嫡孙,却能有这般豁达心境,支持刚入志学之年的嫡孙披坚执锐,实属难得。
哪怕自有汉以来,官家都是重文弱武,但公孙家与祖家皆是北地边境的名门豪族,或多或少都会沾染本地崇武好斗的风习。
也因此对祖举说出这样的言论,众宾客无不理解而赞成。
“好孙儿,今岁备盗我祖家便出你一份人力。”
祖举决声说道。
当晚,宴席的氛围要远热闹于午间。
公孙家宾客无一不是尽兴,即便那位公子哥公孙令先一副倨傲之态,但公孙隆还是特意与祖昭把盏数杯,不亦乐乎。
祖举自是十分高兴,不难看出公孙家此行对祖家招待以及祖家大公子的印象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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