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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英见洪祥喏喏而退,蓝真娇却桀骜不驯地施礼而退,这才不由得多看她几眼。
回到屋中,公主笑道:“怎么?又有心动的?”
傅英想起蓝真娇拽出薄刃的那一幕、公主定性为冲撞凤仪銮驾的一幕,心头仍是一沉。
公主见他无心说笑,知他心情又不好了起来,便道:“我想这一路回京,少不了护卫,京中锦衣卫,更是空虚,我见洪祥也是个办事的人,有心带洪祥及部分卫官,一同进京,充实京卫。
刚才只是借机给他个下马威而已。”
傅英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道:“你怎么权术气越来越重?”
公主笑道:“我是……我是金枝玉叶,在外代表皇室,当然要摆出凛然不可侵犯之态,反复拿捏他们……原来你是怜惜喜绕的奴婢身份无法上桌而去找她,我还以为中途退席却去鬼混!”
傅英道:“你要带洪千户进京,摸清他的底细没有?”
公主道:“我无非听说他有个会武功的女儿,本要以之为侍卫,方便带在身边,哪知这样顽劣!”
傅英道:“天下锦衣卫这十五个千户所的千户,没有一个是省油灯。
那个许应还,何等来头?地方金钱帮加我师父玲珑老人的靠山,若不是偏偏作死,触碰了公主殿下这个大霉头,还不知嚣张跋扈到几时?我劝你还是查一查,或把张心湛来问问!”
公主道:“锦衣卫官场这些事,他一个道士,懂得什么?不用了!”
忽听门外人语响动:“胡说了!
我什么不懂?我这个军师岂是摆设?爱问不问……”
进来的正是张心湛!
公主正要和他斗嘴。
傅英不愿听他俩斗口,急忙抢先问道:“洪祥什么来头,什么底细?”
张心湛还在说:“哪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听此一问,顿时一怔。
公主狡黠一笑:“怎么?不想说?你这一怔就有问题!”
张心湛道:“这……没什么,换个问题吧!”
公主大怒:“臭道士,你别和我绕弯子!
不说就永远闭嘴!
永远别说!”
张心湛遭此呵斥,反不着恼,道:“你对我这个态度?由此可见,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被你温柔以待的人,就是我三哥!”
傅英正色道:“心湛,洪祥背后有人么?什么人?事关重大,公主想提携洪祥入京。”
张心湛道:“也没什么,也从未有人提起,应该也没人知道……”
公主道:“别卖关子!”
张心湛道:“以我这样年轻的见识,也见识不到!
但以我的推测,倒不难推测,其实我一见到他,听其名,见其人,已揣摩了一阵。
我九师叔名唤洪学勤,道号无限子,被我七师叔带出去打仗,后被授以大同总兵之职,又与京师的宁家联姻,听说当年宁家三姐妹与骊山圣母的徒弟九尾灵狐穆灵珊是干姐妹,而洪祥之女又是骊山圣母的关门弟子骊山玄女的徒弟,其中源渊,无论正推或反推,都是藕断丝连,故我推断,这个洪祥极有可能是我九师叔洪学勤的族弟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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