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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此人日后定是武林中霸主人物……”
骑鹤老者深深瞧了一眼中年男子背影消失嘴中喃喃,忽而脸色发白一缕鲜血自嘴角溢出,原来方才老者与那中年男子相战二人尽皆受伤打了个平手,只是老者不愿中年男子发现便强行忍住,此时眼见对方走远,放松之下伤势猛地显了出来
药王山身在巴蜀之地,传承至今已有数千年历史,传说神农氏在神农岭尝遍百草仍觉不够,便一路往南到得巴蜀之地,心惊此处灵气之浓山川草木之盛便在此久居,到得晚年神农氏总结毕生所得创出旷古烁今的医道奇书《神农百草经》,后人得其衣钵传承以神农氏所居之山为据悬壶济世,将医道一途发扬光大,此则正是那药王山由来。
牧晨三人乘着黄鹤一路往西南而行,不到半个时辰便即出了神农岭范围,俯身下看只见山峰渐少地势渐低,一片片状如九宫格般的良田映入视野,耳旁风声嚯嚯眼前白云蓝天,二人只觉仿佛身入云端成了诗中所讲乘鹤西去的仙人一般。
那黄鹤力大无比背上载着三人竟是犹有余力,一路风驰电掣只得两个时辰便出了荆楚地界到得益州,牧晨与姜老二人见身下群峦叠翠不住后退不知几何,心道巴蜀山川较之太岳山却要多得多了。
眼看夕阳西下,那黄鹤已然飞过大半日却仍在群山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姜老二陡见前方出现一片巍峨大山心中一喜手上轻拍鹤背,那黄鹤会意当即速度放缓,绕着群山盘旋一圈落在一处空旷的山谷之中。
牧晨抱着吴语静跃下鹤背,姜老二紧随其后,二人向着黄鹤抱拳拜谢,那黄鹤倒是颇有灵性,鹤首向着二人轻点嘴中发出高亢鸣啼之声,倏而双翅一震飞上高空。
牧晨二人目送黄鹤离去心中暗自感慨,眼见黄鹤身影消失天际尽头,当即转身登上山道向着药王山行去,此群山山峰峭拔千丈高耸入云身在万山之间尤为显眼,只如鹤立鸡群一般。
牧晨见山道狭窄陡峭惟恐吴语静有失,当即将她柔弱无骨的娇躯负在后背,沿途所见尽是刀削般的高峰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俯身望去山下悬崖深且陡,崖下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云海之间。
以牧晨二人如今功力,沿途歇得好几次方才登上山顶,牧晨忽而想起前朝诗人所作《蜀道难》一首,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牧晨随在姜老二身后踏上山顶,只见山顶上一座巨型石像屹立山巅,那石像高约数丈牛首人身,正是传说中神农氏模样,雕像身后是座石岩大殿,那殿气势磅礴浑如一体,仿佛将山体镂空开凿而成。
“是二师兄,二师兄回来了”
大殿门口处一些药王山弟子往来进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眼尖认出姜老二身影连惊呼出声,其余弟子闻言望来神色惊喜不已,连快步迎上前来。
“师父他老人家可在?”
姜老二回到药王山只觉踏实温馨,见到多年的同门师弟眼神含笑。
“师父他老人家见你数月不归心中担忧,两月前便已外出寻你至今仍未归来。”
众师弟瞥见姜老二身旁的牧晨背着吴语静也不吃惊,只道是上山求医的病人,药王山时常能见一时倒也不足为奇,听得姜老二发问有人连忙答话道。
姜老二想到自己累的师父担忧几十岁仍在外奔波劳累不由心中发酸,直欲外出找师父回山,忽而想到此行目的不由问道,
“现在药王山谁人主持?”
“是炎师叔!”
当先那少年道。
“哦?炎师叔回来了……牧兄弟咱们先进去罢。”
姜老二心中一喜当先一步步入大殿,牧晨抬脚紧跟其后,只见殿中陈设简陋,除几张桌椅外就是一尊布满经脉的青铜雕像。
姜老二抛下牧晨径自去请炎师叔。
牧晨在大殿静候,抬眼四顾只见殿前神案摆着一尊尺许来高雕像,那雕像刻得是一位盘膝坐地的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根药草送往嘴边脸上露出思索色,神案两旁刻着一副对联,左首处刻着:药医不死病,右首则刻:针救难医人,牧晨正自打量,忽而一声苍老得笑声道,
”
哈哈哈,小兄弟可还认得老夫?”
牧晨闻言转眼望去,却见来人六十来岁头发花白脸色红润,举止气度不凡,让人一见心中为之折服,正是那日衢州城夜里卖药的老者,不由惊喜道,
“前辈,原来是你!”
那老者含笑点头,仔细打量一番牧晨眼含欣赏道,
“我与小兄弟有缘,既已知你此行目的,就破例为你救她一救。”
牧晨闻得炎姓老者之言心中一喜,抱拳拜道,
“如此晚辈多谢前辈相救之恩,永生不忘!”
炎姓老者听得牧晨此话连含笑摆手,抬脚走到吴语静身边正待医治,却听殿外传来一位女子娇脆之声,
“二师兄回来了?”
牧晨只觉此声音有些耳熟连抬眼望去,只见那女子自殿门口现出身来,女子约莫十六七岁,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白里泛红,姿形秀丽,容光照人,正是荆安郡梅村人徐姑娘闺名一个凤字,牧晨在此见到徐姑娘心中着实吃了一惊。
徐姑娘见到姜老二面色一喜,忽而似有所觉望向大殿内多出的一道身影娇躯猛然一震双眼发酸,瞧着那道挺拔俊朗的身影,心道莫不是老天见我可怜教我在此瞧见牧大哥,哪怕只是一时幻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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