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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业这一刹那的磕绊,没有躲过南王敏锐的眼睛。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秦业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衣袍上。
南王懒散地拂打了几下衣袍,漫不经心地问道:“秦大人连自己的姻亲,都不熟悉吗?”
“熟悉,熟悉!
南王,这滕绶的父亲,就是晏安府丰登山庄的庄主,积德行善,在远近颇有声名。”
“哦?是吗?秦大人跟这位滕庄主,不怎么走动吧?”
南王嘴角浮起莫测的笑意。
“是啊,是啊!
这不远了点儿距离吗?这一忙起来,走动就少了,亲戚之间,就显得生疏了不少。
可……”
秦业讲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南王跟一个随从耳语了几句,那随从就离开了。
南王微笑着冲秦业点点头,说:“没什么,我叫人送些瓜果来。
秦大人奔波这么远,本王总得款待一番,尽尽地主之谊呗!
秦大人接着讲就是。”
“滕绶是老朽的亲外甥啊!
他现在有难,老朽这做舅舅的,怎么也不能冷眼旁观哪!
南王,您英武卓绝,天下无人能敌,您若肯拔刀相助,老朽的外甥他就万无一失了!
老朽终身铭记南王的恩德!”
“哈哈哈哈……”
南王爽朗地笑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业心里暗暗地嘀咕,“他这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秦业于是偷眼观察南王的神情,见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像彩霞蒸腾一般光艳。
南王的眼睛明亮深邃,如幽潭一般深不可测,然而,秦业还是能察觉出,那里面似乎折射出温存、柔和的光芒来。
“南王,老朽的外甥性命尚忧,不知……”
“秦大人,不知您此行,是受何人委托而来?”
“这个……呃,当然是老朽的亲姐姐所托了,老朽来之前,她千托万嘱的……”
秦业讲述的时候,见瓜果已经送到了。
南王取了一盘,示意那人给秦业送过来了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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