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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手里一看,这灯笼乍看平淡,做工意外得老练,那竹条根根光滑平直,也不知是什么技艺,看不出棱痕,只觉得这骨架分外饱满。
糊在灯上的也非寻常花草纸,而是价格不菲的蝉翼纱。
整面纱也没有一点旁的风花雪月,只有在一处角落,浅浅缀着“顺颂时祺”
四个字。
顺颂时祺。
宁月的眸光顺着淡淡的墨迹摩挲,脸上神情却没有一点被故事感动的意思。
“小姐?”
鸢歌难得看小姐目光流连在外物之上。
“没事,你拿去交给掌柜吧。”
宁月浅浅笑了笑,转身将木窗阖上。
第二日日头未升,客栈里便来了不少人,阵势不小,但行动隐秘,未曾惊扰到其他客人。
其中脸熟的便是袁白榆和张攸。
任由外面热火朝天地布置,袁白榆和张攸在宁月房中,说着今夜的布局。
房间内外都会藏人,客栈大堂后院都有准备了陷阱和捕获的大网。
只消宁月身上扑一些会让有武功之人内里滞堵,经脉疲软的幽恨香,便万无一失。
“挺好的。”
宁月颌首,对这些布置安排无甚多虑的地方,只看着袁白榆道。
“我今日还想去药局一次,不知可否?”
“这……”
袁白榆有些担心宁月路上出事。
宁月忙指了指旁边的廿七,“我护卫有些功夫,我去去便回,再者我出门也能帮各位引开采花贼的注意。”
“好吧。”
袁白榆点了点头,毕竟是宁月以身涉险,他不好太过苛刻。
“对了。”
宁月刚要踏出房门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可否请问一下杜九娘的死因为何啊?”
“仵作验了,那些外伤……尚不致命。”
袁白榆想了想,“毙命的缘由应是中毒。
只是这毒有些奇特,仵作一时不能确定是何种毒物。”
“这样啊。”
宁月若有所思。
坐在一边的张攸这时轻轻唤住宁月,目光炯炯。
“宁姑娘放心,我们不会让宁姑娘出事的。”
宁月被唤回神,转头笑了笑,“嗯,我信你。”
从药局采买了些药物,宁月路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地回了客栈。
再回去时,客栈各处已是平静得如同人没有来过一般。
越到花笺上的时间,宁月心思越是平静,有条不紊地配置着手上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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