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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这圆脸姑娘在几人推搡下,竟是牢牢地在原地一步未动,才变了脸色,想将人架起,却发觉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也束缚不了小姑娘的一只手脚。
直到宁月开口,“叶老爷束脩都给了,你只当我在学堂,不必忧心。”
鸢歌犟不过宁月,离别的眼神像是见着羊入虎口似的,廿七则像是得了假,乖乖出了门。
挽风楼重归幽静,锦娘回味起宁月刚刚的话,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我还是头次在这儿听见束脩这词,你倒是不在乎。”
宁月笑了笑,“世间哪有那么多可在乎的。”
锦娘才觉得宁月不似外表那般古板无趣。
“七日速成,你这资质也就堪堪学个红绸舞吧。”
“红绸舞?”
宁月自小因寒症,龟缩闺中,对风花雪月之事,鲜有所知。
至多也就是听听鸢歌说些话本子,实打实的亲眼所见,今日是头一遭。
锦娘自不是那传统的教书先生,要用文字教导技艺要处。
她带着宁月直接来了遇春台的醉仙阁,此处为遇春台最高一处楼阁,乃舞姬所聚之处。
楼内楼顶皆建有舞姬表演之台,楼顶雕栏玉砌,通常作月下之舞,轻盈若仙,可供远观。
楼内则雕梁画栋,常会因舞姬所演不同之舞而更换陈设。
这会儿因在锦娘调遣下,已然挂满了红绸,当空垂下,轻迎风动,梦幻异常。
锦娘拍了拍手,便有鼓声起,烛光暗。
宁月被安排正坐台下,眼见幽幽烛光重新亮起,吹着红绸的风大了。
锦娘踏着鼓点,将自己与红绸缠绕,红绸却不似束缚,反成了她的舞衣,在光影下若有若无地勾勒出她妖娆的身形。
红绸柔软轻盈,在锦娘灵巧的舞姿下像是开了灵智,每一寸转折,飘动,翻飞亦成舞之延伸。
时而还能超越舞台的限制,在空中飞至看客面前,在那一瞬魅同山鬼,似轻烟若水月,温香软玉如真似幻,咫尺之遥,又转眼即离。
直到鼓声灭,都让看客意犹未尽,沉迷其中。
“这红绸舞如何?”
正常烛光亮起,锦娘略带香汗坐于宁月身旁。
“妖而不俗,人间难得。”
宁月像是初见百戏的孩童一般,眼里流转皆是纯稚的惊奇。
锦娘愣了一下,由衷笑了出来。
“这舞装神弄鬼,烛光又暗难察瑕疵,不求舞艺精湛,但需克服人在红绸高悬。”
“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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