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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挤进他冰冷的心腔。
多狠心。
书中不是说女子最为心软吗?
为什么她宁可便宜那条狗,也不肯怜惜他?
他一想到那个男人会如公狗般在她身上耸动,将硬物塞进她下边,用那卑贱的嘴不知死活地吻遍她的全身,他就恶心。
为何他总是不幸?
太子敛了神情,不悲不喜地看着大声喊冤的雍王世子。
雍王世子越说越心虚,满头大汗。
太子缓缓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模样:“王叔,不是侄儿有意为难,现下这么多眼睛都看着。
孤若是轻拿轻放,岂不是有损皇家颜面。
只好请王叔一道回东宫了。”
如果去了,还有可能回来吗?
东宫的侍卫铁面无私,齐齐将人群围住。
雍王世子腿一软便跪了下去:“殿下,您一定要信臣!
臣不过是跟封家那姨娘打过个照面罢了,没……”
“孽障!
要胡言乱语到何时!”
院口传来一威严地怒斥。
宝知暗自撇了撇嘴。
这老匹夫终于肯现身了。
年近七旬,放在大盛都是老态龙钟的长寿老人乍一看,只觉如五旬,腰板挺直,目光如炬。
周围的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圈,宝知可不管这些,笑意盈盈:“府里乱成这样,雍王殿下倒是舒舒服服的。”
本来担忧不已的赵姑娘更是心急如焚。
梁妹妹原本尖牙利齿的也就罢了,怎的还顶撞雍王。
雍王倒摆出和颜悦色:“这其中定是误会,叫姑娘受惊了。”
他拱手向太子道:“都是老臣教子无方,其中关节定是有小人作祟。
不如殿下先行回宫,待老臣调查便是。”
太子却不退让,只平平淡淡道:“孤今日定是要请王叔一叙。”
气氛便僵持着。
按着规矩,东宫守卫不得入王府,现下竟叫殿下受刺,真真是失职了。
众侍卫面容冷峻,铁面无私,只忠心耿耿地听命于太子的命令,与雍王府的守卫形成剑拔弩张之势。
一道前来的宾客两股战战,心中不住叫苦:阎王打架怕是要叫我等小鬼吃苦头了!
雍王也不笑了,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
陈氏本是怯懦地缩在一旁,抬头便见宝知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外走去,咬了咬牙,上前扶住她。
宝知垂眸,摇了摇头,低声道:“夫人快避开罢。”
随即将手肘从陈氏手中抽出,一手拎着裙摆,一面将卡在衣服里的佩环翻出来。
太子似是察觉,微侧身,便见一未戴头饰,脸上未着妆容的少女婷婷而立。
少女未着粉黛,但素中烘托出远山芙蓉的眉目,在雨后打下的第一缕暖阳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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