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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倒谈不上,只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陆羽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其实,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你自己也一直处于迷茫之中,所以才会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认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此前你至少已经尝试过了十八次,可惜却都失败了,于是现在又想让我来帮你确认,对不对?”
这下,轮到席梦颖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陆羽道:“你的思绪虽然混乱,但那些记忆碎片却都是真实的……如果是一般人,面对如此海量的信息,面对如此纷乱复杂的记忆碎片,肯定会陷入混乱思绪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但偏偏我并不是一般人,你意念之中的思绪虽然混乱,但我还是可以看出一部分的端倪……”
席梦颖一言不发,两眼紧盯着陆羽,静待下文。
陆羽眼中露出追思的神色,就像是在翻开了一幅久远的历史画卷,娓娓道来:
“你最初诞生于昆仑天池之中,最久远的记忆可以追溯到上一个纪元……”
“那时仍是风暴族建立的天庭政权把持诸天,昆仑乃是顶级仙境之所,万物欣欣向荣,奇花异草,飞禽走兽,经年累月之下皆可得道。”
“后来西王母为了支持天帝政权,取昆仑天池之水,在天宫之上另铸瑶池,昆仑因此仙力流失,此间气象大打折扣……西王母为了补偿昆仑,派出一位得力部下来到天池旧址,重新注入了一股灵源。”
“在这股灵源的演化之下,天池之水重生,源源不断地滋润万物生长,仙力得以重聚,万象得以更新,仙家气象出现……”
“人们为了感念这股灵源的帮助,便给那位被西王母派到天池的守护者起了个全新的外号,叫做圣母娘娘……我说的对不对?”
席梦颖整个人都不由得呆住。
陆羽所讲述的这段往事,的确都存在于她的思绪之中,却都是以记忆碎片的形式,支离破碎、时序混乱,她一直都没有办法将其完整的拼凑出来。
直到现在,陆羽将其讲述出来,她才终于校准了事情的脉络。
而这一切,陆羽竟在仅仅只是匆匆扫了一眼的情况下,便已经办到了。
“所以,我其实本是西王母的一个部下……被派到天池的守护者?”
席梦颖自言自语的说道,宛如梦呓一般。
陆羽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后来天道崩落,纪元轮回重开,昆仑之地巨变,天池翻覆化为冰川,那位守护者自然也无法幸免,但她却在最后关头化作灵体,依托着破碎的天池残存了下来……
“后来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人们追寻着上古纪元的遗迹脉络,昆仑派在此建立,一位来历神秘且野心勃勃的强者,坐上了昆仑掌教的位置。
他很快便在昆仑天池发现了这道残存的灵体,于是他采用一种特殊的手段,将灵体唤醒了起来,令其投胎至自己尚未出世的女儿身上,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对这道残存灵体加以控制。”
“并且为了让这道残存灵体的成长不受到影响,我猜他肯定会在自己的女儿一出世,便直接杀死孩子的母亲,将残存灵体成长的干扰因素降到最低……”
“你说什么?”
席梦颖陡然一下瞪圆了眼睛,“我的生身母亲并非难产而死?”
陆羽还是没有回答,接着说道:“但即便如此,这道残缺不全的灵体想要成长至完全的状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要寻找大量适合风暴一族的、上古纪元的奥秘法则对其进行补足……于是,所谓的‘天谕’便由此应运而生。”
“可即便补足了十八道天谕之后,灵体的成长依旧还是没有达到理想中的效果……这时候他们便从一位上古神王那里,弄来了一道极其强大的力量法则,把它伪装成了天谕的形态,并且通过我作为媒介,将其深度解析,暴露出它的本源形态,以便那道灵体能够顺利地吸收融合……”
陆羽炯炯的目光望着席梦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于是,这便有了你,即将恢复到完全形态的圣母娘娘!”
席梦颖失魂落魄,手捧着心口,噔噔噔地连退了数步。
陆羽的这番描述,对于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可以说是彻底颠覆了她的人生。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了过来,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陆羽,说道:“我承认,你的智慧的确超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你说的这些,终究不过是你的推断预测而已,你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对不对?”
陆羽默默地看着她,悠悠地叹了口气:“真是不巧,我还刚好有一点真凭实据,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各种碎片串联起来……”
“是什么?”
席梦颖连忙追问道。
陆羽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头不期然浮起一张美艳无方,却又狡诈如狐的面孔来。
正是当年在黄天大世界,曾经化身为秦燕贞的瑶姬仙子。
“我曾经见过一个人,我当年对她的了解不深,也不知道她的具体来历……可事到如今回想起来,她应该跟你一样,也同样出自西王母座下……她是你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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