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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晨转身瞧去,但见张子敬左支右拙败相已现,双手持剑竭力荡开攻来长剑,闯出一条出口,眼见师兄二人已无再战之力,牧晨也不多说,护住关山紧随其后。
忽觉背后升起一股寒意,那十三人提剑来追,牧晨陡然运转全身功力,猛地回身,一招‘一线天涯’横扫而出,金铁交击之处,右手长剑震颤不已,身子亦是后退几步,却离出口不远,那十三人身形一顿,再去追时,牧晨已然出了谷口。
三人一路疾驰,不到盏茶功夫,便已到了落脚之处,李灵儿见牧晨等人神色张皇心中已然有所猜测,美眸扫过众人,陡见关山胸前血痕,猛地吃了一惊,关切道,
“四师兄,没事吧?“
关山嘴角斜撇,苦笑道,
“不碍事,还死不了……”
“小师妹,你去山上摘些艾草回来……七师弟,你去打些水来……”
张子敬向着牧晨二人吩咐道。
二人闻言点头,牧晨也不多说,抓起一旁用来喝水的几个竹筒,沿着山道向那条山间小涧走去。
李灵儿虽不懂医术,但艾草这种平凡百姓皆知的止血药草,身为江湖中人,自是了然于胸,当即抬脚向着山上直走。
好在关山伤口不深,并未伤及筋骨,张子敬将他伤口用水洗净,以捣碎的艾草外敷,用外袍撕成碎布包扎起来,只得修养几日即可痊愈。
牧晨瞧着关山胸前伤口,不由心中暗想,倘若我使出《千蝠幻影身》带几人直接闯关,倒有几分把握,师兄或许也不会受伤,只是如此一来,却是起不到磨砺之效,无极宗众长老之所以送三人来此,本就是让他们在此处历练。
只是以目前师兄二人剑法看来,说不定真要到一年之后,由师父接引出无极秘境,念及至此,牧晨心中犹疑不定。
“嗯?我何不将剑神壁刻九式剑招传于他们,定会多出一些胜算……”
牧晨忽而想到张子敬三人只学得《无极十三剑》几式剑招,应付那十三人完整的《无极十三剑》剑法,定然黔驴技穷,且短时之内他们于《无极十三剑》进步有限,不如将剑神壁刻传予他们,反正那九式剑招无主,不会惹出麻烦来。
“大师兄,四师兄,小师妹,想必你们已听张超说过我下山经历,我在那沧澜山风蚀绝壁学得九式剑招,”
牧晨瞧着面前三人,开口道,
“我决定将那九式剑招传给你们……”
“万万不可,七师弟,倘若那沧海派知晓,定会寻你麻烦,我们岂能陷你于不义?“
三人闻言一怔,张子敬更是神色坚决道。
“江湖中人皆知,剑神壁刻是被沧海派强占,那上面剑法并非他们所有,学了无妨“
张子敬张口欲言,却听牧晨续道,
“大师兄,多掌握一些剑法,在这秘境也多些生存把握,你就不用推辞了。
“
张子敬闻言,面露沉思之色,而后抬头与其余二人相视一眼,见李灵儿与关山点头,只得无奈道,
“那就有劳七师弟了。”
牧晨含笑点头,也不多说,对着三人一边演练剑招一边开口,
“这九式剑招没有心法口诀,仅有招式,你们需体会我所使剑招剑意……现下我只领悟出其中八式剑意……”
张子敬三人在旁凝神观看,只觉那九式剑招平平无奇,只是普通剑法中的扫,削,点刺等基本招式,但是剑光闪烁间,或是刚猛霸道,或是阴柔狠历,九式剑招剑意却各有不同,不由看得呆了。
三人都是无极宗年轻一辈翘楚,天资自是高于常人,牧晨只教了一遍,几人已然铭记在心,待到牧晨收剑而立,张子敬与李灵儿立即在旁演练起来,关山有伤在身,只是坐在地上用手比划,每每牵动伤口,忍不住倒吸口气。
只是剑招易记,剑意却是难以领悟,待到数日之后,关山伤口已然无碍,随着张子敬二人一起在旁悟剑,牧晨瞧着三人演练剑招,见张子敬已领悟四式剑意,关山与李灵儿却只领悟三式,心道大师兄悟性着实不凡,只是较之‘李乐夜申肖’仍有些差距。
牧晨见几人短期之内剑意再不能精进,当下将九式剑招与《无极十三剑》融合的法门一同告知众人,此法乃牧晨自身领悟所得,众人也不推迟,在旁凝神观看。
只见牧晨长剑不停翻转,一气呵成将《无极十三剑》演至第八式‘天地轮回’,忽而剑柄顺势翻转向上斜挑,继而剑身收回,改挑为劈……
三人在旁瞧得眼神发亮,未曾想过两套不同剑法还能如此相容,使将出来竟觉得连贯如意,如臂使指,细思起来,心中豁然开朗,原来牧晨在剑法相连之处略作改动,去掉一些多余动作的同时却也添加一些,使之圆融贯通,几人在旁静观,只觉心中对剑道有了新的见解,瞧着牧晨不由心生钦佩之意。
转眼又过数日,张子敬三人学得剑神九式壁刻,又学融合之法,剑法不觉间进步迅猛,虽较之牧晨仍然不够,却也相差不多,几人商计之下,决定再次闯关,此次众人有了把握,将李灵儿也带上同行。
四人到了谷口,张子敬忽而身形一顿,待到三人紧跟而来,猛然挺剑杀出,张子敬后脚刚出,后面关山脚步紧跟而上,几人只相隔一步出了谷口,还不待那十三人杀来,四人身子背靠背,摆成首尾相连之势,向着另一头谷口缓缓挪移。
四人才摆开阵势,只不过瞬息而已,那十三人提剑杀来,场中十七人十七柄铁剑,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张子敬,关山二人再不似前番一般,时常要牧晨出手解围,双方剑来剑往倒也有守有攻,只是四人毕竟修为弱了一些,每每浑身被对方震得身形不稳,好在几人背靠着背,抵消了那股反震之力,只是手臂酸麻不已。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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