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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契合着二十一世纪前三年制造业大发展,全行业对人才需求迎合着传统产业向自动、数控领域的升级,我所在的学校却被另外一个看不见的尴尬身份,以及由此带来的生存问题困扰后,终于爆发了它的未来走向。
学院因为属于企业办学,以前是主要从事职工培训,经过几十年运作和沉淀,具备了承担社会招生的条件,从二十年代末期,逐渐开始了学历教育,先是职工培训中争取到了培训毕业后可以发教委认可的大专学历,后来承办了自学考试、成人考试,接着又联合西工大,开始特色制造类专业专升本的前期上课承办教学,在一步步一年年教学进程中,逐渐创出自身特色名气和资质。
到二零零零年后,逐渐在个别专业申请西北五省招收高职教育,取得国家认可的大专学历,通过联合其他四所军工技校和学校,争取到了西安航空职工大学国家挂牌,及纳入正规社会高考系列录取名录,总校设在我们学校,统一注册招生,其他几所分校在其名录下从事分校招生、教学、管理和分配,只有在毕业报送省教委颁发毕业证时候,才又总校统一汇总上报,其实大部分的环节彼此独立完成。
经过七、八年高教招生过程,在招生、教学、考核还有毕业及分配方面都有了相当的经验,两届毕业生的就业、社会反响及认可度高,甚至有盖过了教育系统的高职学校。
正当大家沉浸在对日后的憧憬时候,一个潜在的危机正在悄悄降临。
其实,这个怪胎以前似乎被忽视了,那就是无论如何发展乃至于以后的高职教育,都脱离不开国企承担社会办学的前提。
在所谓“发展”
的这几年里,社会逐渐在回收企业办社会的资源,就拿公司说先后三所厂办小学、一所厂办初中和高中,先后都会交给了市上,进入了政府办学序列,公司的职工医院交给社会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其实,从全社会各企业看,基本都是在走这个路子,即历史形成的服务类型三产业务逐渐脱离了公司,是大势所趋。
学校这几年承担公司培训任务还是原来任务量,但相对发展快的高职教育规模却上升得很快,逐渐占到了整个学校教学百分之八十五以上,以前的“关起门”
教育逐渐引起了社会包括企业的关注,且运营模式从开始就发展不能名正言顺,这里面教工工资和身份依然在企业内,除培训和公司有关系外,高职教育除每年可以优先供给一些技工进厂工作外,就这点还与公司技校有进厂抢夺阵地的嫌疑,与公司生产关联说大不大。
另外,企业供给水电、物业维护和占地乃至学生的宿舍等,都还是走企业包办模式,想想看收的是社会费用,而索取的是企业负担的费用,这样的办学实际上对学校而言是没有任何风险的,对企业来说却是一种负担和累赘,正是由于低贡献公司和相对高规模发展速度的社会办学,对比愈来愈引起人的注意,在企业负担费用影响渐变大的条件下,学院终于把自己推向了终止的边缘。
这点公司很快就意识到了它存在的价值,没有一个觉得拿着公司的钱,却花费大把时间,干着与公司生产似乎无关的事情。
再说学校住宿、实习场地逐渐影响到公司发展,有些甚至出现了冲突,一个简单例子以前高职学生都是利用公司的职工单身住宿,后来公司随着旧单身院要改造,挤兑得学校不得不租借临近村子楼房做学生宿舍,这样安全因素逐渐突出,公司和学校逐渐意识到这种办学风险的存在,前任公司没有出台措施促使停止办学,但这种从来有的隐患,的确潜在着一定风险。
二零零六年后,公司班子经大的调整,契合公司三产和主业的快速发展,集团整合提上了日常生活,且那个时候管理小学、中学、技校和工学院的教培中心业务也逐渐减少,最后只留下了几位工作人员。
公司多种场合开始透露出了要缩编职工大学的想法,而且多年积淀下来公司改型和业务整合,序幕此刻也拉开了序幕。
本界公司的高层是位风格雷厉风行的领导,他首先在公司里面进行了长达一年多的生产整顿,对应的从这年的下半学期规定,职工大学开始停办以后的招生,等剩下两年里把在校毕业送出去完后,工学院和原来技校也要进行整合的风声,也吹了起来,且还传言未来教育系统设想精兵减员,留下目前五分之一教工,只从事公司专职员工培训业务。
这种整合和停办高职的决定,很快就在前期发酵了,首先在二零零六年下半学期,教工队伍开始出现了松动,正所谓树“倒猕猴散”
,一些门路和时机赶的好的老师,在私下已开始谋求调动工作。
我所在的机电系,近几年来的新分配大学生,那学期下来已经有三位先后离开了学校,两位中青年教师也有了去市里另一所技校的意向。
我也在二零零八年十月份一个偶然的机会,得知公司要筹建一个新单位正在需要人。
在招聘程序的安排下,我很快确定了要调走的设想,办理的也很顺利,所有公司内部调动也很快完成。
于是,我就彻底告别了公司教育系统进入公司生产单位,进入了那个新组建单位的筹备组工作,那年正好是二零零七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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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学校算是第二批走的(第一批是三个调走的大学生),走的那天,系还给我和另外一位辞职的老师摆了一桌欢送宴,大家热热闹闹的,话旧叙新,怅惘着之前的情谊,席间看的出大家都军心动摇了。
在当时我的记忆中,机械系全员鼎盛时期总共有二十二位老师,但到那刻,就有三人已经离开,一位面临公司内退休,我调走进入公司,一位辞职,其他七七八八的还在私底下找下家。
总之,各人都在筹谋着日后的落脚地,一时间大家思想里都被学院解散的气氛笼罩,学院解散和整合,风雨欲来山满楼,就在眼前。
二零零八年十月开始,经面试和办理完调动手续后,我是第二位到达当时筹备中新部门报到的。
由于筹备和组建中的新单位,办公地点在前任单位搬走后还要重新改造和装修的一栋厂房中,所以临时办公室则租借在公司某车间二层。
筹备组长马主任之前是公司某分厂厂长,我报到第二天下午,之前他申请的四台台式电脑也到位了,从调入的那刻起,我们就开始了协调信息部门前来组电脑网络、领用办公用品等杂务工作。
新筹备单位开始在各种建制和人员还都没有齐全的情况下,只能是什么工作都亲力所为,虽然和自己调入技术角色格格不入,但筹备工作一般都是如此。
在筹备临时办公隔了两条马路南面,一栋七千平米厂房,将来就是我们将要办公和从事生产的地方,可是那里原来单位还有要搬迁后续的杂物,我们只能随后的日子里在电脑里纸上谈兵,布局着各种规划细节,弄不清的地方会深一脚浅一脚去那个厂房,实际勘查位置和测量尺寸,再在电脑里更新和补排,并和其他部门协调相关的细节,比如未来设备安装等都要一一去落实细节,所以刚开始两个月里都基本是在忙碌这些事情。
等前期办公、起步布局和未来筹备规划都展开后,逐渐算有了部分的统筹和计划,即起码第二天或者随后做些什么有了些眉目。
按照业务量和组建进程,第二批公司范围内招聘工作在当年的十二月份开始,因这也是赶上年底和第二年报到方便,使新来的同事在原单位能把当年的未完事情有个完整的交代,各人也会有相对应的完整考核及当年的所得结束。
到了二零零九年元旦后,第二次最初招聘工作中物色的八位应聘者中,到后来原单位实际放行及报到上班也就三位同事,算上我连同马主任,总共五人的单位。
由于有了新同事加入,随后杂务和办公室工作交给由一位姓魏的同事负责,另一位同事负责新厂房改造跟进,我和姓张的一位同事各管理冷热加工的未来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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