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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走了好几家,侯中远越走,一颗心就越往下沉。
之前还说要买酒楼的那几户人家,竟然都表示不要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暗示他:“要不你去问问威武侯府要不要?”
侯中远在京城行走,自然知道如今的威武侯府就是当初的威远侯府,他怎么会去?!
于是他去了人家暗示他的第二家:骆将军府。
骆宏章接待了他,这次倒是没说不要,却说他是第一次做这个,爹娘给的银子不多,他给不起价钱。
侯中远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价钱?让骆宏章给个数字。
骆宏章为难起来。
他对侯中远这几天的遭遇什么都清楚,毕竟这是他的庶子朋友们亲自做下的局,是为了给陈怀瑜示好。
侯中远已经山穷水尽,只要自己愿意买,就是比市场价钱低三成甚至四成,也能给买下来。
可陈怀瑜不允许。
陈怀瑜说了,虽然是做局逼着侯中远卖酒楼,可也要以市场价买,免得以后损了酒楼的名声。
明明可以省下几千两银子,却偏偏要多花银子,这不是傻是什么?!
好在骆将军再三叮嘱,让他一定要听陈怀瑜的。
于是骆宏章很不情愿地给了个比市场价略低的价钱。
侯中远吃惊之余,差点感恩戴德!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这酒楼还能卖上这么多银子。
骆宏章竟然没有落井下石!
这下还完了赌债,也能带着妻儿老小离开京城,买些田地过上安生日子了。
约好了第二日去官府过户,侯中远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骆府。
幸亏没听他们的,去找威武侯府那三个野种,否则以他们如今的滔天权势,自己能拿一半银子就不错了。
翌日早起,骆宏章和侯中远去了官府过户,却见一个绛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在府门前候着。
侯中远一开始还以为这人是凑巧在这里等旁人,可谁知骆宏章上去就行礼,嘴里喊着:“三爷,久等了!”
侯中远大嘴微张:“这位是?”
骆宏章知道身份这事瞒不住,笑着解释:“这位就是威武侯府的陈三爷,陈怀瑜。”
这……这是陈怀瑜?!
曾经威远侯府的那个野种?!
侯中远一张脸瞬间如同开了酱铺,五色变幻!
陈怀瑜却淡笑颔首:“若是侯东家不想卖给我,也是可以的。
我这人做生意,从不强买强卖。”
侯中远难以启齿,想骂人,又不敢。
想掉头就走都不敢。
毕竟,还有追债的人呢!
骆宏章笑着解释:“原本我知道,侯东家这酒楼如此仓促想要盘出去,还能再压压价的。”
“只是陈三爷说,做生意要厚道,不能趁火打劫,我这才忍痛给了侯东家这样的高价。”
“若是侯东家觉得不划算,不妨再回家斟酌打探一番,有出更高价的,您卖给旁人也可以。”
陈怀瑜闻言微惊,看向骆宏章:“那酒楼你给了侯东家多少银子?”
骆宏章笑道:“给了他八千两。
里面的桌椅板凳和各种家伙事都留下给我们。”
陈怀瑜闻言,叹息一声:“这个价钱略低了些,若是侯东家来找我,我大概能多给五百两。”
侯中远闻言,差点要吐血,忍不住看着陈怀瑜道:“那陈三爷能否再多加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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