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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告诉父亲女儿出门了?这是诬告!”
许沅说完,许郅没有理她,而是目光锐利的扫过她身后的女婢寒声喝问:“是谁怂恿小姐出门的?老实交代最好,否则,全部家法处置!”
许郅平时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嫌少动怒,对待下人也很是温厚,这般严峻的样子,连许沅也不禁害怕三分。
她屋里的那群丫头一阵瑟缩,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跪下磕着头嚷到:“求老爷明察,奴婢们实在不知道啊!”
“既然都不说…老刘,传家法。”
听到说要传家法,覃湘雅和许昀潇便都被吓到了。
所有事情都是覃氏告诉许郅的,她自然时时刻刻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听到祠堂里传家法,她当下便惊觉,许郅真动怒,要对许沅施棍了。
遂忙赶去祠堂。
许昀潇听闻,也急急前往。
“老爷有话好好说,就是孩子有什么不对,慢慢教就是,何苦劳动家法。”
覃氏还没进门,远远就见祠堂闪闪烁烁的烛光下,屋里乌泱泱跪了一片。
“如何教?她一个女孩儿家私自出府一去就是一天,去了何处?不知!
做了什么事?也不说!
问她,统统否认。
她才多大竟敢罔顾纲常礼仪?若一味惯着她,以后出了事如何是好?”
“啪…”
狠狠一掌拍得供桌振响,供盘震起又“嘭”
的一声重重落下。
“都是这些刁奴,怂恿、放纵得一个好好的女儿家如今如此不知体统!”
正说着,刘叔领头带着十多个家丁走到祠堂门口,齐胸高、如小腿粗、泛着包浆似的光泽的长棍,一齐重重杵在地面,吓得跪着的婢女们匍匐在地。
许昀潇三两步跨进来跪在许沅旁边:“父亲要打就打我,今天沅儿出门是寻我去了。
没提前请示父亲,是沅儿心切忘了,没及时上报父亲母亲,却是儿子思虑不周!”
“孩子们任性妄为,是我没尽到母…是我没尽到长辈的责任,是我没能将他们教育好,老爷要罚,罚我便是!”
“就是这样!
你们、你们…”
许郅左右踱步颤动着食指指着覃氏指着许昀潇,“你们就是这样一味地维护着她!
维护得她不知什么叫长幼尊卑,不知什么是天高地厚!
今日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更是无知无畏,无法无天。”
说罢痛心疾首的看着许沅…
太静了,肃穆的气氛把明明很短的时间压的又长又闷。
可其实,不过几秒而已。
许郅转身对着许沅母亲的灵位,定了片刻,头也不回的喝道:“把小姐和这些奴仆一齐拖出去,打!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停手!”
许昀潇见许沅当场被吓得面色失血,忙低声促道:“沅儿,快向父亲认错!”
许沅木讷的转头看向许昀潇,眼神一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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