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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之廿三 牛刀小试（第2页）

在有水匪攻击商团护送的商船时，遭到洋枪的射击，死伤惨重。

而商团在这些战斗中，几乎毫无损失。

只是有些团勇，在初次伤人时，有些惊惧、犹豫，或因心理受创而呕吐、失神。

好在有水面拦挡，未能让这些反应真正的伤害到自身。

若是放在陆上的两军对阵中，些许迟疑可能就会丢了自己和同伴的性命，这也是新兵成长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这些出身朴实的团勇，在经过几次战斗的磨砺后，都变得沉稳、坚定，枪法也都更准了。

这样一来，渐渐的，凡见有挂着护商民团旗号的商船，水匪都不敢再攻击，甚至都不敢近前，远远见到就躲开了。

因此到了后来，随船护商的团勇们，连放枪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济方觉得是时候该扩大护商的范围了，可以从水路扩展到陆上。

相较于水面，陆上的环境要复杂得多了，为此他提高了陆路护商时军力的密度，又做了很多别的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可能是在水上护商时，商团已经将名声扩散出去了，陆上护商除了在刚开始时还能遇到零星盗匪，后来各队竟很长时间平安无事。

只要是有商团伴随的商队，一路下来都风平浪静。

只要一打出商团的旗号，比头等镖局喊镖都管用。

这令各家商行都对商团刮目相看。

纷纷主动找上门来，要慷慨解囊，出资捐助商团，当然为的就是请商团为其护商。

如此一来，既给了陈济方扩大商团规模的契机，还为商团的经费开创了重要来源。

这可让陈济生乐坏了，他没想到，商团刚一实战就有了如此的效果，今后二哥再怎么折腾就都随他啦，反正经费也有保障了。

但再几个月护商下来，陈济方却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商团虽然使伴行的商队免受匪扰，却也因频于护商耽搁了操练。

再加上路上盗匪躲避商团，致使团勇在护商时得不到任何的实战历练。

若长期如此下去，会造成团勇技术生疏，斗志丧失，真就和官府的差役，甚至普通民团、镖局、护院没有区别了。

看出问题来的不止是陈济方一人，其实那些洋教官更早就发现了端倪，甚至是商团里一些有远见的官长，也都有类似的感触。

看来这问题确实很严重，是必须得想办法解决了。

为此，陈济方集合洋教官以及商团的主要官长，召开了多次会议进行商议。

最后做出了两个决定。

第一是护商不能放弃，那是财源和立足根本。

但必须要调整护商的安排，尽量要保证团勇能有更多的时间参加训练，而且明确训练才是商团的第一要务。

第二就是要主动出击，脱离商队，进行剿匪。

陈济方等人，觉得护商活动太过受限，根本无法起到练兵的效果。

但主动出击就不同了，那才是实战，行军、组织、战法等等，都可以从中得到检验，而大股的惯匪也是非常好的练兵对手。

此外，若主动剿匪真取得了成效，还可以减轻商路上的威胁，能让商团进一步减少护商的参与，转而更多的投入到训练当中。

由于陈家的地位，使得商团既有商队传递消息，又可以得到官府的协作，得以知晓两江各省的匪患情况。

因此从情报上来说，主动剿匪也是可行的。

当然这种战斗的风险也会更大，不过陈济方对自己的商团已经越来越有信心，也更知道不经实战无法真正成军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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