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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哥吴仁摊掌握着那些还带着男女混合体液的珠子,边道:“含珠,想不想把这些银珠子全换成金珠子?”
薛含珠迷离的眼睛微微睁圆了,侧脸看他,“表哥舍得给么?”
吴仁笑,“我不舍得,有人舍得,关键要你舍得这身皮肉啊。”
薛含珠不理他,继续抠出一粒,“多少了?我都乱了数了!”
“37。”
吴仁继续循循善诱,“表哥只能拿得出手银珠子,最多里面可以掺小半的金珠子。
可是表哥可以介绍能全给你金珠子的人,怎么样?下次你来的时候,把他也叫过来。”
薛含珠一面数数,一面抠下体,“别打乱,我一会儿又要数错。”
吴仁见她并没明着拒绝,倒觉得有戏,便抿嘴一笑。
秋韵在自家书坊里盘点着一迭迭种类不同的纸张和书册话本,边拿笔记下来各还剩下多少,需要补些什么货。
平日她深居简出,并不抛头露面,书坊都是由薛含珠一手打理的,碰上嫂子不在家,虽有个杂役撑着门面,但逢上那杂役也被支使着去做别事,这家里能顶用的也只剩下她了。
董大妇倒是不肯她抛头露面的,只是后宅也脱不开人手,秋韵打理书坊又井井有条的很有章法,虽无奈,也实是别无他法。
她将抄好的单子拿给杂役牛童,让他去城西补货,将整理出来破损散乱的杂册收拾好放在柜上,准备一会儿用针线给装订好。
她将书坊打扫了一遍,忽觉心思烦乱,看那一堆杂册,越性儿怠惰不想整理。
随手取来纸墨笔砚,一时愁绪如潮,信手落笔而下。
书坊偏离闹市口,与她家是前后屋,因为靠近城南渡口,所以人马车辆,也是人来人往,不甚偏僻。
这会儿日头逐渐偏西,当是申辰时分了。
早春近半,日头苍白白的忽隐若现,风儿也缺了温柔,坐久了不免周身寒浸浸的。
这时店里来了个携着孩童的妇人,买了半卷净皮熟宣和笔墨,又买了本《虞恭公碑》字册。
秋韵接待完那对母子,便信步踱到门前,斜身倚着塔子门的门栏眺望远处河岸。
广陵城里春日早,河堤垂柳已是有些绿意泱泱,远看如绿染轻烟,间或数株花开稀疏的桃杏、海棠点缀其间,也有游人闲步其中游春赏景。
河里船舫舟渡川流,来往于草薰芳陌,烟霏丝柳中。
门前人群车马匆匆,可都没有朝她家书坊来的。
作者有话:今天上来了,那就多发几章吧。
尽量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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