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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笔芯早就想转身走了,偏偏曲彦鸣恶意从生,跟温树臣对面的老总攀谈了起来。
这位老总姓龚,也是温树臣公司的高管,年纪五十,典型的人到中年发福的形象。
他今晚精神有点紧绷,打牌赢钱也没见高兴。
就在沈复有意无意提了一句某个项目时,还手抖摔掉了茶杯。
今晚本就是温树臣和沈复二人有意做局,贺青池也是看出来的,见状,轻轻笑了:“龚总怎么一直出汗,是病了么?”
龚总笑的勉强,在灯光下还有点虚弱的意思:“是,是病了。”
温树臣将牌扔出,端起贺青池递过来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龚总这些年为公司付出诸多,是时候休息了。”
他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龚总内心状态就跟过山车似的。
今晚赢了钱,可这笔钱哪里是这么好拿的。
龚总会意温树臣字语行间的另一层意思,用手帕擦了把额头的汗,刚好曲彦鸣站在旁边,就将位子让了出来:“小曲总不如替我一会。”
正中下怀。
曲彦鸣还让服务生搬了条椅子,把曲笔芯也拉到身边来。
洗牌之前,他笑道:“从小我妹妹在身边就跟幸运女神一样,稳赢!”
说完,曲彦鸣瞄了眼在场各位的牌桌上情况。
今晚温树臣身边有老婆却没有被幸运女神眷顾,一直都在输钱,而沈复不赚不赔,对面那位风韵犹存的女人名叫姚丽蔚,是某家资产公司的总监,也输了点。
所以让曲彦鸣燃起了斗志,下定决心要当众给沈复一个教训。
温树臣低声温和,吩咐服务生去重新沏一杯茶。
姚丽蔚也说:“给我倒杯红酒。”
曲彦鸣自然也是选择红酒,比起他们,沈复接地气,要了一瓶纯牛奶喝。
他都沦落到喝牛奶的境界了?
曲彦鸣调侃了起来:“沈总出来玩,不用这么节约吧?”
沈复看过来,视线落在他这边,更像是注视着曲笔芯:“没办法,谁让我穷困潦倒了。”
曲彦鸣想听的就是这种话,他得意洋洋,看向自己妹妹。
曲笔芯被两个男人都盯着,表情是正常的,内心的情绪早已经翻天了,深感曲彦鸣是越活越回去,今晚叫她过来认识大人物恐怕就是个借口,实则是来找沈复出气的。
她懒得掺和,低头吃着水果。
“哈密瓜吃多了嗓子疼……”
沈复的嗓音传来,隔着牌桌的距离,他似乎没感觉什么不妥,还吩咐服务生给她端杯凉水。
曲笔芯指尖顿了一下,故作很淡定。
曲彦鸣却眼睛都要冒火了,觉得沈复都混到这种地步了,还油嘴滑舌勾搭他妹妹。
“沈总,你眼睛还是盯着牌吧,别输得改明儿倾家荡产了。”
那句倾家荡产,曲彦鸣咬字极重,摆明是在讽刺沈复裤袋没什么钱,一场牌局下来,搞不好连几个硬币都难保了。
这引来曲笔芯翻白眼,红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因为她倘若说沈复牌技高超,听上去就跟偏袒他,故意给他找场子一样。
虽然是事实,沈复从底层爬到了富豪圈,平时交际方面少不了打牌喝酒,他要没点牌技傍身,那点钱早就不够这些富二代富三代玩的,今晚沈复没赢钱也没输钱,显然是当陪衬。
而温树臣为什么会输钱,曲笔芯用脑子一想就知道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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