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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声响亮的鸣笛,火车缓缓启动。
乘务员满脸怒火惊魂未定地瞪着那个中年妇女:“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危险?!
火车已经鸣过笛就不能再下车了!”
中年妇女察觉到火车已经开始行驶,瞬间跟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似的软坐在地,失魂落魄地一言不发,任凭乘务员怎么问就是不说一句话。
余长乐心中冷笑,这是犯横想要强行下车不成,现在开始装可怜装无辜了。
“你不用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就问你,小男孩现在在哪儿?是不是交给你同伙了?”
她断定小男孩现在应该还在火车上,很大可能被这个中年妇女交给了谁,如果这中年妇女真是人贩子,就算要和买家接头也应该是把小孩带下火车再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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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心里“咯噔”
一下,心想这小姑娘昨天就给她找了不小麻烦,要不是她急中生智差点就被这小姑娘当众揭穿了真实身份。
可这拐卖小孩儿的罪名她当然不能认,只能一路装到底:
“乘务员同志,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小姑娘指定是认错人了,我给你看我的介绍信,我真就是屏东县五河村的人,我真是要在屏东站下车。”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介绍信,乘务员拿过来查看,和她说的如出一辙,五河村村委会的公章还盖在介绍信上。
拿介绍信自证是吧?当谁没有呢?
余长乐也把自己贴身存放的介绍信拿了出来:“乘务员同志,您看,这是我的介绍信,我是军属,您相信我,我绝不会说谎冤枉好人。”
正在此时,一直没见到余长乐回来的姜宇也沿着车厢找了过来,看见余长乐又和那个中年妇女站在一起,面前还站了一个乘务员,急忙上前解释。
“误会,同志,都是误会,我们是一起到羊城办事的生意人,她还是军属,绝不可能干出拐带孩子的坏事,而且昨天那个小男孩不是已经和孩子姥姥一起走了吗?”
“咦,小孩子呢?怎么只有她姥姥一个人在这儿?我看那小男孩应该也会说话,乘务员同志您要是不信,问一下就清楚了。”
姜宇着急地噼里啪啦上来就连解释带建议说了一大堆,乘务员听得倒是很清楚,这儿又来了一个人指认这个中年妇女确实带了一个小孩儿。
乘务员心里已经信了余长乐的说法,要不是这个中年妇女行为可疑,两个萍水相逢的乘客凭啥要诬陷她?
再加上刚才那个中年妇女做出一系列危险的动作,让乘务员心里也起了疑:
“同志,你也听到了,又有一个乘客说你确实带了一个小孩,孩子现在在哪儿?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否则只能将你带到值班室通知乘警过来调查。”
刚才没下成火车的中年妇女已是强弩之末,眼下听见乘务员说要叫乘警,心里更是慌张不已,答起话来语无伦次:
“我想起来了,我昨天是见过他们俩,那小孩......那小孩刚开始坐我旁边,后来自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也没瞧见......”
还不等余长乐说话,姜宇先惊了:
“孩子又丢了?!
你这人怎么当人姥姥的?!
昨天才丢了一次孩子,今天又丢了?!”
他显然还没弄清楚情况,余长乐却没有耐心再听她胡说八道。
“现在才来装不认识孩子,晚了!
乘务员同志,您别听她胡说,她昨天亲口说她是孩子姥姥,还说她女儿死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宝贝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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