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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明亮的白色了,从墙顶的小窗户里照进来,厕所不用开灯,水管没关,哗哗地响着。
陈蜜的嘴里塞着牙刷,猝不及防和陈叹樵打了个对视。
嘴角还有昨晚没消去的咬痕,陈叹樵伸手,拇指压在了上面。
陈蜜吓一跳,挥手把对方的手拍开。
陈叹樵的眼角落下去,伸手捻了捻牙膏沫,放在水龙头下冲干净了。
“牙膏沫都流下来了。”
他说。
陈蜜瞪了他一眼,把口水吐进水池。
“我昨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陈蜜刷牙的动作一顿,装作没听见,接水漱口。
对方拿了条毛巾擦脸,背对着窗户,把天光都挡住了,陈蜜眼前落下来一片暗影。
陈叹樵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见陈蜜没反应,伸手去掰她的肩膀,“你没听见,我就再说一遍。
陈蜜,我爱你,我只爱你,我最最爱你。”
最后那个“最”
咬的重,陈蜜听着像咬了自己的舌尖。
她吐掉漱口水,心脏又揪起来,不是昨天那样反常的痛感,陈蜜知道这是正常反应。
前世怎么教都教不会的话,现在这么轻易就听到了。
“我是你姐姐。”
陈蜜低头涮着牙刷,“你爱我是正常的,我也爱你。”
“那不一样。”
陈叹樵的目光很平静,“爸以前和妈也这么说过,我觉得说出来没意义,也不喜欢,所以从来没这么说过。”
“陈蜜,我只说给你听,不是作为弟弟的身份来说的。”
空气安静,陈蜜不敢抬脸。
她知道陈叹樵在看自己,一抬脸就能对上那双眼睛。
“陈蜜。”
“可是我不爱你。”
陈蜜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洗脸。
对方沉默,陈蜜把脸埋在水里,这样不用张嘴也不必抬头,她等着陈叹樵走出去,可是身边的人一直都没有反应。
手心上下搓了搓,陈蜜睁开眼睛,低着头去拿肥皂,“这些话我就当没听到,以后不要再说傻话了。”
“我爱你,我只爱你,我最最爱你。
你对我也说过这些话。”
陈叹樵的语气没有埋怨,很平静,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
陈蜜一愣,这个时候她和陈叹樵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会说这些话?陈叹樵是怎么知道这些话的?
一瞬间她好像在大脑中抓住了什么,可是灵光转瞬即逝,摊开手心什么都没有。
陈蜜把系统叫了出来,“我来到这里之前,这一世的陈蜜已经对陈叹樵说过这些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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