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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实笑了笑,“我属相大,年头的虎。”
当得知主治医生是弟弟后,显金松了口气,继续抬脚,请瞿秋实往外走,“这样啊,那论序齿,我算是姐姐,你唤我作显金姐姐即可,也可各喊各,我叫您一声瞿大夫,您叫我一句贺掌柜。”
瞿秋实笑了笑,不置一词。
如今雨停,廊下湿滑,显金出来得着急,脚上是里屋穿的翘头红底鞋,底子很硬,且不防滑。
显金脚下一拐,却在电光火石间被人抵住肩头,堪堪扶正。
“雨天路滑,小心些。”
瞿秋实的脸停在砖瓦与雨滴落下的光与影的交界处,一双眼睛像是经过雨水洗刷的青叶与花蕊,瞿秋实嘴角轻轻勾起,唇齿相依般吐出两个字,“——姐姐。”
一语言罢,瞿秋实背起药箱便向外走。
锁儿跟在显金身后,透过缝隙,看到少年的笑与眸,不觉心头一跳。
怎么说呢?
若论挺拔俊朗且风光霁月,是乔家大公子;
若论沉稳平静且温润内敛,是陈家二郎君;
而这位瞿老夫人的内侄孙,相貌如风和日丽,让人如沐春风。
尤其是,低眉莞尔一笑时,甚美。
锁儿喉头动了动,余光又瞥自家掌柜,见其正右手扶着墙壁,左手拎着裙摆,脚翘在门槛上——正一下一下、认认真真地借门槛刮着脚底板的泥
锁儿别过脸去:很好,她家掌柜的,六窍玲珑,唯有一窍未开。
显金刮完脚底板的泥,看墙角的苔癣,蹙眉“啧”
一声,“真滑!”
又转头低声交待锁儿几句。
锁儿听完后,不觉一惊,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立刻请郑二哥跑一趟泾县!”
周二狗的情况不算太好,每日皆需瞿大夫上门施针,一连三四日下来,连宅子外的鸟看到瞿秋实,都双脚蹦跶跳过来讨米吃。
瞿秋实时不时地给照料周二狗的锁儿和张妈带些小玩意,递给张妈一支美人图风筝,“等天儿凉快,大家约上敬亭山时,美人放美人图,岂不乐哉?”
又给锁儿一只镜面米粉——说是加了黄芪粉与藕丝干烧制作的粉末,以之敷面很是养肤。
张妈手里拿着五文钱的纸风筝,被他哄得笑得合不拢嘴;
锁儿却颇有原则,将米粉推回到瞿秋实跟前,大义凛然道,“我天生丽质,很不用这些修饰物。”
瞿秋实也不恼,笑如春晓圆月,很是宽和。
饶是见多识广的张妈妈,背地里对瞿秋实赞不绝口,“年纪轻轻,平和稳定,很是不错!
“
瞿秋实却从不拿小玩意儿哄显金,偶尔在西进跨院一见,也是恭恭敬敬地佝腰称一句,“显金姐姐——”
,便针灸诊疗周二狗去,十日一个疗程下来,周二狗高热退尽,患处也不红不肿了,直言必定要当场做二十个俯地卧撑,以谢救命恩人!
显金:
也不知道人家看你做俯卧撑,能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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