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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牧初陪着戚歌看望戚老爷子,之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身上插满了管子,看上去很严重。
戚歌好像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在病床前站了许久,沉思了许久。
两人在医院的走廊尽头透气,颜牧初遗憾道:“没想到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会突然病得这么严重,我们京世地产承蒙老先生的关照,却不能亲口跟他说声感谢。
戚先生,你也不要太难过,老先生知道你孝顺,也舍不得你太伤心。”
戚歌淡淡吐了口气,脸上有化不开的忧伤,什么也没说。
“戚先生,刚好我以前学过护理,不如最近几天就由我来照顾老先生吧?”
颜牧初温柔款款地主动提议,都快忘了初见她时,她如冰山的样子。
戚歌没有拒绝,“好,谢谢你。”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过饭点儿了,问颜牧初:“饿了吗?我请你吃饭。
想吃什么?”
颜牧初说有留意到附近开了一家新餐厅,可以跟戚歌一起去尝尝。
戚歌作出努力克制悲痛,尽力保持冷静的样子。
晚餐,戚歌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大多是颜牧初问一句他简短地答一句。
吃完饭,戚歌起身去医院。
见颜牧初还跟着,他劝道:“颜小姐,你的心意我领了,其实你不用过去了,我自己可以的。”
颜牧初却道:“有个人陪着你说说话,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戚歌忧伤道:“我倒希望时间能过得慢一些,这样我陪伴爷爷的时间就能更多了。
以前他太忙了,很少着家。”
颜牧初无话可说,只是默默地陪在戚歌的身边。
戚歌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接受,只是跟颜牧初一起到了医院。
他能察觉到颜牧初时不时偷偷抬眼打量他,而他随时都保持着哀伤忧愁的样子。
颜牧初一再被戚歌拒绝后,心中十分忐忑,总想说点什么来找存在感,或者安慰安慰戚歌,却又怕说错话,反而让自己变得讨厌。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戚歌突然抱住了她,颜牧初正错愕,却感觉到戚歌在微微颤抖。
一股湿热感在颜牧初的脖子处晕染——他哭了?
颜牧初哪肯放过这等绝佳的机会,得意一笑,轻拍着戚歌的肩头安慰他。
戚歌哭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脸泛着红,像害羞和窘迫。
“对不起……”
戚歌既难为情又害羞的样子让颜牧初心中一喜,对男人深有了解的她知道戚歌被她“钓”
上了。
颜牧初一心盼着戚老爷子出事,因为以她和戚歌的“交情”
,戚歌跑不了,雄厚的戚家产业就有她的份儿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戚老爷子醒了,三天后就出院了。
戚老爷子得的是肺气肿,入院的那天脸都成酱紫色了,呼吸也急促,谁知道一番折腾后又好了。
戚老爷子知道戚歌来守了几天,王妈说:“戚歌那孩子心里有您,一直守着呢。”
老爷子不领情,说:“做样子呢,哪是真关心我?自从他知道当年他父母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就对我恨之入骨,哪会那么好心。”
王妈也觉得不对劲,道:“莫非跟他旁边的女人有关?那个野丫头不是跟邵家小先生亲热着吗?怎么招惹到戚歌头上去了?当初我撮合他俩在一起,死不乐意,现在却背着邵琅远偷偷摸摸地厮混。”
“那不是青古邬来的丫头!”
戚老爷子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如果不是他嘴里还说着话,王妈一定会误以为他睡着了。
“那是谁?长得一模一样呢,我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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