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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秋收之后,秋丫娘一直没干过这么重的活儿,一时还顺不过架来,忙了一整天,还真累的够呛。
……
秋丫娘睡到半夜,听到秋生哼唧,知道他白天跟着上山,跑来跑去的,累着了。
喊他下地尿尿,以往秋生都是马上起来,这次却干吭叽不动弹,秋丫娘往他身下一摸,嘀咕了一句:“这是累尿炕了。”
起身把秋生挪开尿窝,重新为他铺盖上,折腾一遭下来,已经没了困意,过了好久才又沉沉睡去。
早晨一睁眼,发觉外面亮的厉害,‘忽’地一下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赶紧叫醒秋丫。
秋丫起身穿衣下地,尽管现在就走还是比每天早,可要等母亲做熟饭,显然是不赶趟了。
秋丫娘在灶房找寻着,看看有啥东西,先简单弄点让秋丫吃了去上学。
秋丫早已收拾妥当,背起书包依旧踩着鸡窝翻墙跳进娟子家,趴在结了霜的窗户外面往屋里看了一眼,好像一家人正坐在炕上吃饭。
进屋之后马玉芝问秋丫:“今天咋没见你家烟囱冒烟呢?你娘没早起做饭吗?”
“我娘起晚了。”
“没吃饭?空着肚子上学去?”
“嗯,不吃了。”
“上炕一起吃吧?我给你盛一碗。”
秋丫见他们吃的黑糊糊的疙瘩汤,打心眼里就膈应了。
推辞道:“别,你们吃吧!
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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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芝也不勉强,说道:“你娘饭食上仔细,我做的你肯定吃不下。”
秋丫并不辩解,看向娟子催促道:“快吃呀!
头还没梳呢?再磨蹭一会儿就晚了。”
娟子几口扒拉完,下地拿起梳子,把两个麻花辫解开,用梳子叨了几下,感觉通不开,到洗脸盆里沾了点水,把头发弄湿才好些。
返工了几次,总算觉得两条小辫编的满意了,再次沾些水,把头发抹的溜光。
马玉芝看了她一眼,说道:“大冷的天,你把头发整的跟牛犊子舔的似的,出门不冻冰碴吗?”
娟子伸出舌头,朝马玉芝做了个鬼脸。
刚梳完头,娟子就说有点肚子疼,怪秋丫催她吃的太急了,把凉气吃进去了。
马玉芝数落道:“打脸来的可真快,早起把吃饭的时间都用来臭美了,没完没了的捯饬那几根毛。”
娟子顶嘴道:“哪儿跟哪儿呀?梳个头管肚子啥事?一天天就你管的宽。”
马玉芝猫腰到炕沿帮底下拿起一只鞋骂道:“你个小蹄子,成精了,说你一句,有八句话在那儿等着,我一鞋底子烀死你得了……”
娟子拉起秋丫赶紧跑,刚走出大门口,感觉肚子疼的更厉害了,‘哎呦’两声,蹲到了地上。
秋丫问:“你是不是要拉肚子?”
娟子表情痛苦,有气无力地回答:“好像有点,又好像不是。”
秋丫催促道:“快去上厕所呀!
蹲一会儿试试,可别拉到裤兜子里!”
“好吧!
你等我一下。”
娟子躬着身回到院子里,慢慢地往房后走去,秋丫小心地跟在后面,帮她拿着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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