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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应对（第2页）

完颜羽就是其中一位。

另一个……进宝眯起眼睛。

没错了，就是早上来取对牌的宫女，听说是昨日刚到玉宝林身边的。

屋外，长长的廊檐遮住了毒辣的日头，在灰石地板上留下一片阴凉。

阿雪提着裙摆追上领了节礼就要离开的完颜羽：“大人，大人……您的帕子掉了。”

裙摆随着她的步子铺开，像层层叠叠的浪花。

她面色酉红、气喘吁吁地掏出一方绣着双鱼戏荷纹样的帕子，双手捧着递给完颜羽。

完颜羽一摸袖子，帕子果然不知道何时掉了出来。

接过帕子，笑道：“多谢你了，”

说着，又见阿雪跑得满头大汗，不由得伸出手用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左不过一条帕子，不用跑这么急的。”

阿雪笑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条帕子倒也有些年头，丢了确实可惜，”

完颜羽道，“还是我刚来三彩国的时候绣的。”

“大人您是回鹘人？”

阿雪似是好奇，盯着她金色的头发瞧了瞧。

“我是女真人，”

完颜羽笑笑，“不过小时候就到三彩国来了，一直生活在这里。”

“原来如此，”

阿雪赞叹，“难怪您的官话说的比我们还地道。”

完颜羽的发髻里，簪着一支青玉芙蓉发簪，芙蓉花的花心里垂下两条长长的深碧色丝带。

这个样式的发簪只有宫中女官才能佩戴。

阿雪又道：“我从前一直都想当女官，虽说入宫的时候在掖庭局听孙姑姑讲过一些女官考核的事，但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若您方便的话，我能问问您吗？”

“自然，”

完颜羽温和笑笑，“若是要准备女官考核，翠微湖旁边的藏书阁倒是个好去处，只要能领到腰牌，便可随意进出，借阅阁中大部分书籍……”

微微的风从地面升起，树影摇曳，地上淡金色的碎光斑时隐时现。

两人在长廊里聊了许久，分别的时候阿雪还一直把她送到内侍监外面。

深碧色的丝带随着完颜羽的脚步飘动，仿佛纸鸢尾翼上坠着的长长的纸带，在悠悠的风里一点点在碧蓝的天幕之中变小，直至化为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真的有用？”

围墙后头，丹琴和另一个名唤珠纱的小宫女走了出来。

“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