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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第一句话也是问祁辰安。
祁隐看到他来了,立刻冲过去,扶住他,急急问道:“琅哥,你感觉怎么样?”
宁小茶也跟着问:“琅哥?琅哥,你还好吗?”
那可是同命蛊啊!
但凡段玉卿受一点伤都会让他痛不欲生的,但他……怎么像是没什么反应?
“我感觉很好。”
琅璀走过去,先看了祁辰安的情况,确定他没受伤,才摸摸他的脑袋,看向了奄奄一息的段玉卿,随后才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怎么回事?段玉卿受伤流血都快死了,他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怎么回事?”
琅璀走到段玉卿身边,俯视着他的惨状。
段玉卿眼前一阵黑,但咬着唇,疼痛让他清醒了些,然后,他就看着琅璀笑了:“好奇吗?困惑吗?可我、可我不告诉……你们啊。”
他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琅璀蹲下来,伸手点了他的穴,想要帮他止住血,但他的伤太重了。
鲜血染红了他身下一片地面。
他像是躺在一处血河里。
他马上要死了。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琅璀对于将死之人,多少还是生出了一点慈悲心。
人死万事休啊。
段玉卿虚弱地笑起来:“遗言啊……那也不是……跟你说……”
他目光移开,看到了踉踉跄跄着扑过来的人,眼泪流下来:“哥,你来……了……终于来了……”
“阿卿,哥来晚了。”
段玉璋满眼通红地看着鲜血淋漓的弟弟,想伸手摸摸他,又不敢,收回手后,浑身翻找着药:“在哪里呢?我的药呢?阿卿,乖,别怕,哥哥有很多药,哥哥会救你的……该死,我的药哪里去了?”
他找不到药丸,急得把鞋子都脱了,可鞋子里也没找到药丸。
大抵关心则乱,他忘记药丸都被祁隐派人搜刮去了。
因为祁隐怕他们身带药丸会害人,就搜刮个干净,以至于,阴差阳错的,他们现在连自救以及救人都救不了。
“别找了……哥……来不及了……”
段玉卿伸出血手,抓住他的衣袖,一边哭,一边虚弱地说:“哥,我好疼啊……哥,我真的好疼啊……他们……他们都欺负我……连个小孩子都欺负我……我不想再待在地牢了……哥,带我走吧……”
他真的受够在地牢的日子了。
他觉得死了也好,爱不得,活不得,死了才是解脱。
“好,哥带你走,哥这就带你走——”
段玉璋抱起段玉卿,朝着宫门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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