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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有些痒,又有些刺痛,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莫动,出血了。”
鹐沙看着她耳朵上被自己戳出来的血迹,有些无奈,俯下身为她擦药。
气息吹佛在她的耳旁,令她的耳朵一下子变得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双手紧紧绞着自己的衣袖。
鹐沙看着她通红的耳朵,察觉自己有些失礼,便也退开了些许,但还是仔细为她处理了耳朵上的伤口,之后便退开了她的身旁,端坐到她的对面。
夕陌捧起桌上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强自镇定道:“谢谢。”
然后便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谛听起身走到鹐沙的脚边蹭了蹭他的小腿,有些担忧地看着夕陌逃离的方向。
鹐沙伸手抚摸着谛听柔软的皮毛,眼神悠远,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这厢,夕陌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将门打了关上,自己捂着心跳不止的胸口,随之便倒在了地上,她脸色发白,冷汗自额上不断流下。
她只能无助地抱紧自己,她的心……好疼……
夕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的身体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好疼,可是,她该怎么办?
鹐……沙……
当她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便更痛一分。
她挣扎着起身,打开房门,步伐踉跄地走了出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还没看清楚人,便昏倒在地,她最后喊的,是“鹐沙”
……
谛听焦急地围在床边打转,鹐沙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正替夕陌擦拭着她额上的汗水。
夕陌睁开双眼,幽黑的眸子静静得盯着停留在额头上方那只修长的手,见她醒来,便收了回去。
“你醒了。”
夕陌坐起身,问道:“我怎么了?”
鹐沙拧毛巾的双手一顿,答道:“不知。”
因他背对着夕陌,夕陌便看不见他的口型,不知道他回答了自己没有,但她也不再问,对于她来说,只要没死,便不是什么大事。
谛听听到她的声音,纵身一跃跳上床榻,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可把它担心坏了。
夕陌笑了笑,抚摸着谛听的脑袋,说道:“对不起,又害你担心了。”
谛听将自己整个扑倒在夕陌怀里,这边蹭蹭,那边蹭蹭,蹭得夕陌直发笑,笑声如银铃般荡满了整个屋子。
鹐沙坐在一旁,任由他们嬉笑打闹。
夕陌和谛听闹得有些累了,休息下来时方才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鹐沙房间的床上,颇有些不自在。
她偏头看着静坐一旁自成一方天地的人,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那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很朦胧,让她无法抓住。
夕陌从床上走下来,坐在鹐沙的对面,说道:“可有办法对付那鬼?”
鹐沙看着她,灰褐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泉,深邃得仿佛要将人吸食进去,“她被你的笛音所伤,暂时不会出现,在此期间,你也可以好好养伤。”
夕陌点点头,此时若是对阵那女鬼,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况且耳朵也伤了,现在还无法听到任何声音,于他而言,确实不利。
“你能度化她吗?”
“不知。”
鹐沙看着对面的红衣女子,微微蹙起眉头,“你想让她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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