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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尸骨累累（第2页）

安格尔眼珠往下一瞥，右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匕首，飞快往下一刺。

欲全力往右边一滚，肋骨险险擦过匕首。

欲和安格尔都在不停地转换位置，两人不过交手数秒，安格尔便已被激发盎然的战意，欲的黑袍被安格尔划得破破烂烂，黑袍下的伤口也是惨不忍睹。

安格尔与别的对手不一样，欲眉头紧皱，对方不愧是守卫阿芒边陲的亲王，根本没给机会他拉开距离，说话……不，连喘息都是破绽。

安格尔瞥了一眼欲身后的门帘，“不逃？”

没有阿芒·科列夫·D的脸，欲没有资格让安格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欲一声不吭，又筑起魔法符文，似乎打算决一死战，安格尔沉声道：“那就死在这吧。”

这次，安格尔同时瞄准了心脏和脑袋。

剑锋缩短到极致，凝成一点针芒，笔直往欲的眉心刺去。

叮的一声！

剑光擦过水晶，狭隘的帐篷瞬间溢满忠贞的光芒。

欲用美德水晶挡住了安格尔的攻势。

惊讶从安格尔脸上浮现，下一刻，美丽又夺目的美德水晶从剑下开裂。

纯净的红光陡然裂成妖艳不详的光芒，映照在两人神色迥异的脸上。

安格尔怔在原地，眼神不掩诧异。

“进阿芒……至少两种美德。”

欲说。

他拨弄着美德水晶，让布满裂痕的晶体重新绽放蓝光。

“够了吗？亲王大人。”

他问。

然后捏碎了水晶。

帐篷安静得只听到风雪呼啸和柴火烧焦的声音，安格尔紧紧地盯着欲的动作，拇指始终按在刀柄上没有离开。

两人终于停止了打斗，开始收效甚微的交流。

“怎么不问问我来干什么？”

欲稍显无趣地丢下失去光彩的水晶。

美德水晶失去绽放光芒的能力，成了一块灰扑扑的晶石，掉进雪地里像块毫无用处的石头。

“捏碎美德水晶代表什么你知道吗？”

安格尔收剑，退后一步。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却又谨慎地打量对方，除了得出对方不容小觑这一共同结论，又在猜疑对方下一步的动作，生怕露出一丝致命破绽。

安格尔确实动了真格，但没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