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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美娘在
一旁摇着蒲扇替陈兴祖扇着风,说道:「我嫁进陈家时,玉娘还未出嫁,因此我是见过她的。
确如你爹爹所言,玉娘同兴祖是无话不谈的,兴祖亦极是爱护这个妹妹,玉娘更是对你爹爹异常的依恋,呵呵,那时我为此可没少吃醋。
可后来我对玉娘逐渐有了了解之后,对她却是多了分怜爱,少了分酸意。
」叶美娘忽的言止于此,并不再说话了。
陈冰不解的看着叶美娘,眨了眨眼,说道:「咦?娘怎的不往下说了?后来是如何了?」
叶美娘看了眼陈兴祖,陈兴祖亦是看着叶美娘,二人四目相交,各自点了点头,并无任何言语,却已知彼此心意,叶美娘说道:「其实玉娘并非如翁舅吃饭时所说的那般,是自愿嫁给那水口镇王员外的,其实则,实则是为翁舅所逼迫的。
二娘,我记得这些我是说给你听过的。
」
陈冰点点头,说道:「娘确是说过,可那回仅仅点到即止,并未详细说下去,因此我并不知后续如何。
」而原本在一边翻着诗集的陈廷耀,听了亦是来了兴致,也坐到了陈冰边上。
叶美娘看了看他兄妹二人,说道:「王员外给的聘礼于当时而言,确是雪中送炭。
王员外欲纳妾生子之事是翁舅自己从外人处听来的,他寻思此是极好的一个机会,便把玉娘荐给那王员外的,王员外原本寻了许久也未有人家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他,得知竟然有人送上门来,自然极是高兴的,待来了花湖村偷偷见了玉娘后心中更是满意之极,他二话没说便直接下了颇为丰盛的聘礼,除了钱财之外,另给了三亩地,如今大郎耕作的便是王员外那日所给的聘礼。
翁舅得了这许多好处,那是说甚么都要把玉娘嫁给王员外的。
」
陈冰不解道:「那爹爹不反对吗?」
叶美娘摇摇头说道:「你爹爹当然反对了。
姑且不论那王员外那时已是五十岁的人了,就玉娘这性子,嫁进去了定然也是讨不了好的。
因此,你爹爹是极力反对把玉娘嫁给王员外的。
然而你爹爹反对又有何用?女儿家的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是自己做的了主的。
」
陈冰忽的问道:「为何自己做不了主?娘,若是已有心仪之人了,也不能自己做主吗?」
陈廷耀听了此话后心头微微动怒,转身对着陈冰蹙眉道:「二娘!
女儿家的如何能说出这等不知廉,说出这等话语来!
」叶美娘听了更是一呆,陈冰此问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有之,自己做主那岂不是,岂不是大逆不道的行径?」
陈冰轻声叹了口气,双眸转而望向窗外,她摇摇头,幽幽道:「若真是两情相悦,又何必非要遵从父母之命呢。
父母又怎知自己所选之人就一定适合自己?若是所托非人那这一生岂不是毁了?」
「二娘说的有道理。
」陈廷耀惊讶的看向了说出此话的陈兴祖,而叶美娘心中虽也诧异,然而其转念一想,便已明其意。
陈兴祖接着说道:「玉娘和我是无话不谈的,因此,我知其已有了心仪之人。
二人也算的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他虽家境贫寒,可为人知书达理,若是假以时日,必会出人头地,我是十分中意他的。
哎,只是爹爹嫌弃他家境不好,并不允她二人往来,因而她二人便就此错过了。
如同二娘适才所言,若是真将玉娘托付于他,未必会比现在过的差。
」
陈冰问道:「爹爹,那人如今可还在村里?」
陈兴祖摇摇头,说道:「玉娘出嫁后没过几年,那人也离开了花湖村,至于去了哪里就不晓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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