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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式雪没有穿到温月的身体上,温月自然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在医院躺了三天也没醒,医生每天都要查好几次,“真是奇怪了,身体指标各项都正常啊,怎么还不醒呢!”
温母不知所措地在一旁搓着手,忍住不哭但眼圈总是红了又红。
温父和温星破天荒地也来到了医院看望温月,进到了病房,温父只是朝着温月的病床瞄了一眼,就背着手在单人病房里来回转了两圈。
“这个病房一天要花多少钱?有必要住这么好的病房吗?”
温母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说道:“这病房是人家月月的英语老师找人订的!
别人想花钱都订不到!”
听到了温母的回答,温父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温母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女儿,越想越气,压着嗓子冲着温父嗔怒道:“现在女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关心这些没用的,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这怎么就没用了?医院就是烧钱的地方,只要进来了,你不掏空钱包,那就铁定出不去!”
说完,温父又指着病床旁的监护仪横眉怒道:“这不是都挺正常平稳的吗?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懂什么,什么都不懂,成天就知道自己吓唬自己,好好的家都快被你哭散了。”
温母也觉得自己一直哭哭啼啼的不吉利,扯着袖子赶忙擦干眼泪,生怕给女儿染上什么晦气。
温星蹲下来仔细地端详着监护仪,“我姐不会真死了吧?”
温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愤怒道:“别瞎说!”
温父不合时宜地开起了玩笑,“你姐要是真醒不过来了,这种情况学校都是要赔钱的,在学校出的事他们就是全责,怎么不也得赔个百八十万的。”
温星瞪大了眼睛,“我去,爸,那咱家岂不是发了。”
“滚,你俩全都滚!”
温母爆发了,不管不顾地把他们两个推出了病房。
白式雪冷眼旁观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温父不爱温月,温星也对这个亲姐姐不尊重不爱护。
但她没想到家里两个姓温的男人,能冷血到如此没有人性。
温父和温星被轰走后,温母抓着温月的被角,刚抹干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流。
“月月啊,妈对不起你啊,妈真该死。”
温母嘴里一直翻来覆去地嘀咕着这句话,虽然白式雪不懂温母道的是哪门子的歉。
但是此时此刻她想到一个网络烂梗——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她想回春城,但是她的活动范围不能超过温月周身的方圆十米。
她也不想再穿到温月身上去,好不容易出来了,万一穿进去出不来了怎么办?到时候更麻烦。
她也没办法,就这样干耗着吧。
温月晕倒的这几天,班级里总来问她题的人全都来医院看过她。
何晴和沈策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有时候是午休时间,有时候是晚休时间。
还有一天下午,沈策直接翘了一下午课,正好被抽空来看温月的孙老师抓个正着。
沈策被孙老师连打带骂地押回了学校,从那之后沈策再也没翘过课了。
沈奶奶也每天必到,每次来都带着煲好的补汤。
就算医生说温月没醒喝不到,沈奶奶依旧雷打不动地每日一汤。
谁劝也不行,她固执地梗着脖子说道:“万一哪天醒了呢,那么多天油盐未进的,不喝点汤多伤胃啊!”
罗思然不知道从哪打听到的消息,把三中和她们一起集训的同学,还有一个陌生女孩带去了医院。
“温月,我们不是约好了每周日都要一起学习吗?你给我补数学,我找人给你补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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