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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傅沅。”
“年龄?”
“二十八。”
“……”
原本一问一答的良好节奏突然被打断,空气变得凝滞起来。
做笔录的警服小哥看着面前这张嫩得能拧出水的巴掌大小脸,以及那对极富青葱感的低垂双马尾、厚重的大眼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二十八?怎么可能!
身份证拿出来!”
傅沅一脸真诚:“没带身份证,社保卡行不行?喏,你看。”
警服小哥接过那张天蓝色背景的社保卡,快速扫了一遍,又一脸迷茫地抬起头,盯着傅沅身上那套肥大的蓝白双色运动服,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最终嘴角十分明显地抽搐了一下,默默地将卡片推了回去。
“咳,职业?”
傅沅面不改色:“学生。”
警服小哥又神色复杂地瞅了她一眼,干脆跳过查户口环节,进入重头戏阶段。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
傅沅点点头:“知道,有个阿婆打了110,我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一旁的阿婆终于忍不住了,气得直嚷嚷:“警察同志,她瞎说!
她明明是想抢我东西,我才报警的!”
警服小哥重重一咳:“少避重就轻!
人家阿婆为什么要打110?还不是因为你抢人家的手机,还掰断了人家的银行卡!”
傅沅毫无愧色:“我是为了她好,她那个电话八成是电信诈骗,哄她转账的。
再说了,手机我不是还给她了么?”
“你怎么知道是电信诈骗?”
警服小哥一脸质疑,“阿婆说,她是给她在外地工作的孙子打钱。”
阿婆在旁边抹着眼泪:“哎呀,我的伟仔出了车祸,现在急着做手术,手术费要一万八千块,今天交不上就做不了,呜呜呜~什么电闸不电闸的,我老婆子只想要伟仔平平安安的,他可是我们老李家的独苗啊呜呜呜~”
傅沅嗤了一声:“您那手机漏音漏得厉害,隔着两米我都能听得清电话里的声音,电话里那人说他是您孙子的朋友谁谁谁是吧?既然是朋友得了急病要手术,怎么提到您孙子的时候,声音里听不出一点着急,反倒是催您转账的时候急不可耐?”
阿婆嘴硬反驳:“可他说他是伟仔的朋友阿真,我记得他的声音,上回伟仔还带他回家玩了,我没听错。”
傅沅撇了撇嘴,不大想质疑这位阿婆的记性,便转移了话题:“我虽然不知道您儿子做什么工作,但是从您这穿着打扮来看,您孙子的经济条件应该还不错吧?”
阿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又掩饰了下:“也没多厉害,就是给私人老板打工,也赚不了多少钱。”
“您腕上这个智能手表是A家新出的吧,怎么也要两三千吧,还有您这玉镯,水头也不错,差不多得上万了吧。
但是,您身上这衣服,布料一般、走线粗糙,左右两边肩膀还不大对称,裤腿有明显起球,一看就是几十块大路货,还穿了起码十年八年的。
这么勤俭持家的您,全身上下就这两件值钱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您自己买的,多半就是孙子孝敬您的了。”
警服小哥终于忍不住插嘴:“我说傅小姐,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傅沅一脸理所当然:“这逻辑不是很简单吗?区区一万八千块钱,随便哪个城市青年拿不出来?就算她孙子是工地搬砖的,工资总不会低于五六千吧,这点钱不也就是两三个月工资?舍得掏个万儿八千的孝敬老人,多半是个节俭有度的好孩子,肯定不是什么月光族,这点储蓄应该不至于没有。”
这话听得阿婆脸色缓和了不少,毕竟,但凡老人家都爱听别人夸自己儿孙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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