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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黄沙弥漫。
在这片只有砂砾和飓风的沙漠中,看不到一丝的生机。
偶尔两三只沙鄂从厚重的砂砾中钻出来,探个头,又伸回去。
沙漠的中央留下了一行清晰的脚印,尽管风沙很快覆盖住了这似人非人的气息,但很快,新的脚印又一次出现了。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
胡子拉碴,脸上的汗珠从额头的皱纹中流过鼻尖,最后留在嘴唇上,一阵热风吹过,嘴巴上的汗液迅速被蒸发,男人慢了一拍,许久才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风继续挂着,风吹起的沙尘让本就充满血丝的眼睛更加难受,如墨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只有无尽的沙漠。
男人十分疲倦,几天几夜的沙漠之行让他疲惫不堪,在充满血丝和沙砾的眼睛里,他看到的只有无尽的沙漠,但他的脸上是刚刚掩藏的激动和兴奋,他拿出背包中的一只古铜色的水壶,擦了擦上面的纹路,又继续赶路,仿佛那水壶像穿着皮衣拿着长鞭的女郎,在一边诱惑一边鞭打着他前行。
风沙逐渐小了,当这男人揉揉眼睛,看到远处一栋木质小屋的屋顶时,他呆若木鸡。
风沙终是退去,木屋的外形逐渐清晰,男人不敢相信,面露喜色,从他的多天没有开动的嗓子中发出一声呐喊,“fuck!”
男人笑着奔向木屋,进入木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和男人刚才一样样式的一只水壶,这只水壶盛有满满一壶清冽的水。
男人发了疯似的奔向水壶,却把水壶一把掀翻在地上。
水壶中的清水渗入地板,眨眼的功夫就被饥渴的黄沙吞噬,再无踪影。
男人掀翻桌子,拨开地面上风吹进屋内的黄沙,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渴求的“水”
。
这却是令别人蒙圈,失望,感觉不可思议的东西。
一个漂亮的井盖。
这种奇怪的出场方式使房屋旁的两只沙中地鼠大失所望,他们本是这沙漠里数一数二的强盗,任何过沙漠的人在夜里都会被他们偷去点东西,但他们本打算在白天行窃的计划落空了,只得悄悄走了。
男人注意到了两小只的存在,但他没有理会,双手握住井盖上的把手,用力一扭,扭动了180度后井盖开始自动升起。
大概有两人那么高,一个居民楼的电梯那么宽时,它停住了。
随着井盖升上来的是一个乳白色玻璃罩,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可以看见外面。
男人打开玻璃罩的门,迅速走了进去。
圆筒形玻璃罩里只有一台镶嵌在表面的液晶电脑显示屏,男子将手放在了屏幕上,随着一阵柔和的启动音乐,屏幕亮了起来,一个骷髅头出现在屏幕中。
“很高兴为您服务,拉曼教授。”
男人听到女声后,脸上的疲倦一扫而光,郑重其事的也打了声招呼。
“很长时间没见了,洛小姐。”
“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呢?”
“帮我接通与贝尔老混蛋的电话。”
骷髅头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他一直都在,拉曼教授。”
与此同时,屏幕里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屏幕亮了起来,一位男子,端坐在红色的皮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许久不见,拉曼。”
“许久不见,贝尔。”
衣衫褴褛的男人也发出了许久未曾发出过的爽朗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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