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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到了医馆后院,后院偏房的屋子里亮着灯,余晚之走进去,看见简易的床板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刘寡妇,看胸口起伏,应当还有气。
余晚之看了车夫一眼,“川连,你做得很好,今夜你也辛苦了,先去找大夫借身衣裳换了,当心风寒。”
川连身上还是跳河捞人的那一身,人救起来就往医馆送,敲了好几家医馆才敲开了一家,人丢医馆就马不停蹄的回去报信,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川连笑着应了,“谢谢小姐,那我就先退下了,小姐有什么事喊我一声就是。”
余晚之垂眸看着床板上的人,发白的脸上一个巴掌印,显然是和杨顺起过争执,只是不知这争执的内容是什么,竟让杨顺起了杀心。
“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约莫四十来岁,生得一副老实相,说道:“落水倒是没什么大碍,但致命伤在脑后,很是凶险,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问题。”
余晚之沉吟片刻,“你只管治,不必吝惜药材。”
大夫欲言又止,“这位小姐,我见她脑后的伤口形状,不是摔倒就是重击,人要是救不回来,我这医馆也担不起,不如先报官吧。”
“你怕什么。”
余晚之斜他一眼,“人是我的人从金水河里捞起来的,也是我们送过来的,你充其量只是个救死扶伤的医者,救活了功德一件,救不活也牵扯不上你,大夫只管安心治,亏待不了你。”
坠云会意,往大夫手里塞了个钱袋,“这是诊金,我家小姐说治那你就好好治。”
大夫捏着沉甸甸的钱袋回话,“是是是,那就先治着,只是……她要是醒了,我又该去哪里找小姐?”
余晚之说:“这你倒不必操心,我每日会差人来看。”
余晚之不能久留,走出医馆,川连已经等在了马车旁,只是那一身衣裳还没换。
见余晚之出来,川连赶忙解释,“劳小姐挂心,小的皮糙肉厚,着不了风寒,回去再换就是。”
话音刚落,就听见街道尽头响起踩着水洼疾奔的马蹄声。
那马跑得很急,踏得水珠四溅,余晚之下意识往后避了避,看着几匹骏马踏破长夜疾驰而过,须臾间就从医馆门口奔了过去。
余晚之正准备上马车,又听马儿嘶鸣了一声,折返了回来,嗒嗒停在了她的面前。
“余小姐。”
余晚之手中的油纸伞一转,俏丽的脸庞从伞下露了出来,抬头对马上之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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