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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我要解的卦。”
他轻轻吐出最后一句话,眼睛缓缓闭上,脑袋一歪,垂落下去。
“师傅——”
扶川痛苦地大喊,泪水打湿面颊,他低头贴着浮云道长冰冷的面颊,滚烫的泪水却无法让师傅回温。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是他自已撞上来的!”
那个官兵哆哆嗦嗦地说道,他转身拔腿想跑。
一个跃身飞踢落在小跑几步的官兵后背,重重的力度使他脊背一弯,摔倒在地上。
他伸手撑地想爬起来,后背骤然一重,还没等他叫出声,一剑刺入身体。
那一剑狠厉,伴随着一声——
“我要你偿命。”
他干哑几声,手垂落在地,一命呜呼。
场面安静得出奇,直到有人被吓得喊道:“杀、杀人了啊!”
封长诀充耳不闻,他起身,淡然抽出死去官兵身上的长剑,走向扶川那边。
后者大声哭嚎,全身都在发抖。
封长诀有些动容,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已的影子,他不忍再看,背过身去,重新将视线放在其他的官兵上。
“叫你们县令出来!”
封长诀厉声发令,那几个官兵面面相觑,正犹豫着,就见他提起那把沾血的剑,指向他们,“半个时辰内,他不出来,我便杀进去!”
那些官兵显然是被他一番话给吓到了,忙不迭往衙门内跑去通风报信。
“这位少侠长得有些许熟悉啊……”
“有点像年轻时的大将军!”
“是有几分相似,难不成他是大将军之子!”
“……”
百姓们从方才的惊讶回过神来,仔细端详着站在他们身前的挺拔青年,越看越像啊!
半个时辰后,县令被那些官兵保护着出来,那个县令有些驼背,他弓着身子,搓搓手心,望向台阶下的青年,又看看地上躺着的两具尸身。
县令皱眉,眼珠轱辘一转,看来这人不是善茬,过来找事的。
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赔着笑容,低声下气地问封长诀:“听说你要找我,有何贵干哪?”
见躲在衙门快半个月的县令终于出来,那群百姓先耐不住性子,愤怒地声讨他。
“徐县令,你终于肯出来认罪了!”
“给将军下跪道歉,否则你就别想在余州待了!”
“老鼠县令,我真看不起你!”
“敢做不敢当吗!”
徐县令无视他们的声讨,眼睛定定地盯着封长诀,又问了一遍:“少侠有何贵干?”
封长诀轻笑一声,抱剑问道:“就想问问你,陵园一事你可知情?”
又是为这事来的,徐县令像换了个人,立刻不耐烦道:“知道,又不关我的事。
说句实话,你们给北定将军修陵园,我全然不管,不让你们修在城中是不想让你们占用地方,余州城就这么点大,哪里装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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