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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一瞥兄弟俩,眼底似乎有“就凭他们”
一闪而过,但被他强行按住,垂眸做出洗耳恭听状:“还有呢?”
“第二,大齐境内,谨遵大齐律法。”
耶律尧露出一点疑惑。
宣榕面无表情补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她自幼温善清柔,这种口气与人对话,说明已是对他的桀骜行事极为不满了。
耶律尧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行,还有吗?”
宣榕看了眼亦步亦趋跟来的茶铺老板,店家本来佝偻着背,此刻却身姿笔挺,想来也是出身行伍,对耶律尧毕恭毕敬。
于是,她说道:“第三,你一个人,不准带随从。”
“嗯,不带人。”
耶律尧爽快道,又话锋一转,“带它们可以吗?”
他……它们?
宣榕微愣,就见耶律尧屈指扣桌,懒洋洋地道:“来,给郡主打个招呼。”
随着他话音落下,左手拇指的翠绿“扳指”
摇身一变,舒展成细长的绿蛇,鳞片晶亮,竟是一条刚出生没多久的竹叶青!
小蛇尾部缠在青年指节,青烟般袅袅而起。
像模像样地给宣榕作了个揖。
宣榕一脸麻木:“……………………”
她不想再看这俩活宝了,眼不见为净地一摆手:“请便。”
说着,伸手一捞幂篱,就要戴在头上起身。
却忽然听到本就嘈杂的街道,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呼告——
“南巷起火了!
!
!”
“怎么会?南巷不是挨着好几口井吗?!”
“谁在住在老唐宅附近,快回家抢家伙事啊!
!
!”
闻言,宣榕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老唐宅是她盘下的那处宅院,里面收留了近三十位无家可归的孤儿寡老,一旦起火,体弱的孩童老人,不一定全都能毫发无损跑出来。
她想也不想转身就走。
见她罕见地喜怒形于色,耶律尧若有所思地偏过头,和茶铺老板低语几句,也快步跟了出去。
他径直走向栓马的树桩,解开缰绳缠绕在两只手上,先行上了一匹马,对宣榕示意在他手里乖巧驯服的另一匹烈马:
“长街人多难闯,我替你控马——郡主,可否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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