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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才卖药材器械呢?我拍拍脑袋,对,找出租车司机。
我很少打过的士,舍不得花钱啊。
那天,我拦了一辆的士,说了情况。
司机说:“我知道。”
十多分钟,就到了家药材器械店,真是琳瑯满目,大上海是什么都有卖。
我买一台药材磨粉机。
售货员问:“你有烘干机?”
我摇摇头,售货员说:“你还要买台烘干机吧,不然怎么磨粉药?”
我咬牙又买一台烘干机。
我不知道你们年轻时代干过这种事没有——药还没试,赚钱的梦做得很大。
你们应该干过,因为青春就代表着冲动。
这堆机器放到寢室吗?肯定不行,真那么做,陈N会到处宣扬我有病。
而且不是七天就会好的感冒病,是患了长期服药的慢性病。
天天要吃药,才把制药的工具放到寢室里。
那放到哪里?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是宿管员。
每栋楼都有宿管员。
加上我们那栋楼的宿管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面相和善,脸上总带微笑。
对,找她。
万一不行,我再把这些工具,暑假时带回家。
回到学校,我就去了宿管员的房间,对她笑道:
“李姐,我娘有种药,要长期泡一种中药,她没读过多少书,我想到你这儿烤一下药,磨一下粉。”
李姐大概是农村里来的,听说我是为我娘研药粉,一口答应说:“行。
你还是个孝子啊。”
我心里想,算半个孝子吧,另外一半,我想赚钱。
一个星期后,十辨爷爷寄来处方,我照处方抓了药,又在李姐的宿舍独自磨制粉末,取了个【痒癣灵】的名字,寄了回去。
还同时寄了一封挂号信,说这个方子是一个名老中医开的,我请药店磨好了粉,只要用醋泡浸七天,就可以把双脚浸在盆里泡浸,要她立即试试。
寄完信和药粉,我就一直等待着我爹的回信。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果然,我爹来信了,我一个人跑到寢室,把蚊帐放下来,躲在床上看信。
我爹写道:“晓儿,你给你娘寄来的药粉,管用。
泡了二十多天,她再也不痒了。
这药还有没有?有的话就寄一些回来,隔壁黄四娘,桂大嫂,下湾里余海生,都要这种药。”
我兴奋得立即去教室写信,说药要制作,暑假一定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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