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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时序政胡乱挥动着手臂,每一下都像是想要驱散那无形的恐惧,却只是将周遭的宁静撕扯得更加支离破碎。
“走开!
都走开!”
时序政如同困兽,疯狂地攫取身边之物,肆意摔砸。
直至精疲力竭,终是跌坐于地,埋首于双臂之间,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衣襟。
“殿下!
参见殿下!”
门外传来急促而恭敬的呼唤。
时序政猛然抬头,不顾一切地冲向殿门,赤脚踏过锋利的碎片,鲜血与疼痛交织。
“太子哥哥!”
时序政一把推开殿门,扑出去,抱住季昌宁,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
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出,带着深深的“无助”
与“惊恐”
。
季昌宁目光掠过殿内,一片狼藉,微微叹气,他轻轻抱起时序政,踏着满地的碎片,步入殿内,缓缓坐于榻上。
“做噩梦了吗?”
季昌宁轻声安抚着,怀里不停颤抖的时序政,但当伸手想要抚平时序政紧皱的眉头时,却被时序政躲开了。
时序政抬起头,红红的眼眶满是“惊恐”
,泪水在眼角凝结成珠,从脸上滑下,像是坠落的流星。
“头疼……头疼……好疼”
从前,时序政很小的时候,被雷惊过,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当雷声太大时,他便会头痛不止。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习惯,早已消失。
时序政在季昌宁怀里,低声呢喃,好似曾经的阴影再次笼罩心头。
但唯有他知道,此刻的脆弱,只是算计。
“别动,孤给你揉揉。”
季昌宁好声好气的哄着,不知为何,自这次醒来后,时序政小脾气比儿时更大。
只是在季昌宁眼里,只要时序政不再是三天前,那个张口闭口,都是陛下的时序政,就已经很好了……
时序政闻言,点点头,随即抱着季昌宁的脖子,脑袋主动扬了扬:“给……哥哥……给揉揉。”
季昌宁笑着捏捏时序政鼻尖,“哥哥知道,哥哥给你按。”
温热的手掌,搭上时序政的太阳穴,缓和的力度,让时序政慢慢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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