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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抵达北镇府司监牢亮出沈珞的令牌时,北镇府司的守卫眸底满是疑惑和怀疑,而后冷声呵斥道:“贼人偷盗司徒大人令牌,将他拿下。”
“停。”
张辽立刻喊停,而后小声道:“我这里有沈司徒的文书,你们可以看看,我是奉沈司徒之令前来带走易凌的。”
闻讯赶来的北镇府司监狱典狱长段宣礼接过张辽手中的文书翻阅,而后面色恭敬的合上文书,满腹疑问:“我家大人从不信任外人,我从未见过你,你为何可以得到我家大人的亲笔文书和令牌。”
张辽立刻解释:“我是太子殿下亲卫,司徒大人正在协助殿下办案,我只是奉命办差。”
语落,张辽缓缓的松了一口,眸底拂过一丝侥幸:幸好,沈大人料事如神,给他备了文书,否则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段宣礼听见张辽说自己不是沈珞的下属,心底微微放松,而后命手下将易凌带过来,亲手将易凌交到张辽手中。
张辽看着眼前的人,抬手捂着自己的鼻尖,眉头皱的能夹住铜板。
明仁宫
谢昀笙看了一眼用手帕捂住鼻子的张辽,又看了一眼跪在正殿蜷缩成一团,双手如疯魔了一般死命的闹抓自己衣衫的易凌。
上好的锦缎被易凌蜡黄而又锋利的指尖抓破,锋利的指尖抓破了自己的肌肤,眼睛爬满了血丝,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沈珞对此却是习以为常,可谢昀笙却有些不能接受,他无法接受易家家主变成如今这般疯魔的模样。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看向沈珞,见她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疑惑的问道:“你一点都不觉得好奇吗?”
沈珞摇头,轻声回道:“这样的场景我曾经见过,为何要觉得好奇?”
这样的回答让谢昀笙惊讶,眸底蕴着一丝心疼:珞儿,这一世我还是与你相遇的太迟,让你一人经历了那么多悲伤。
很快谢昀笙敛去眸底的惊讶与心疼,开口道:“你可有方法让他保持意识清醒。”
“在抵达藏书楼之前,我们必须让他保持清醒的意志,否则我们无法打开藏书楼。”
前世父皇得到了藏书楼的钥匙,也将钥匙交给了他。
可易凌死了,没有易凌的他们用尽了所有方法也没有打开藏书楼。
这一次,他会不顾一切打开藏书楼,将藏书楼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沈珞沉了一口气,小声道:“极致的痛苦可以让他保持清醒,另外要捆绑住他的手脚,堵住他的嘴巴,以免他伤害自己。”
“还有便是抓紧时间赶路,在他毒发之前抵达藏书楼。”
说着,她看向意识昏迷,痛苦抽搐的易凌,开口道:“亦或者,我们能够寻到极乐丸,让他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般活着。”
“这样的行尸走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为何要花大价钱去寻毒药救一个自残生命的人?”
谢昀笙反问了一句,而后看向沈珞问道:“这样的毒药来自何处?你知道吗?”
沈珞看着谢昀笙开口道:“只有天机阁阁主知道这药来自于何处?”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知道这么多?”
谢昀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开口问道。
“我若是消息不灵通,怎能在做赏金猎人以最快速度抓到罪犯?”
沈珞拒绝透露过往,而后小声道:“人在江湖,经历什么都有可能。”
谢昀笙想要探知她的过往,可她拒绝了,这样的拒绝让谢昀笙感觉到沮丧,却还是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谢昀笙看着沈珞轻声道。
语毕,谢昀笙站起身来,命令道:“来人,备马车。”
他转身看着沈珞,伸出手:“我们先回沈府送药,而后再去藏书楼。”
“好。”
沈珞起身,轻挪步伐避开谢昀笙,而后提醒道:“易凌在牢狱中“去世”
的消息也要快速传来,不能让天机阁的窥探出丝毫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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