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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5页）

禄遂治任返。

初，福别弟归，匍匐自投。

大娘奉母坐堂上，操杖问之：“汝愿受扑责，便可姑留；不然，汝田产既尽，亦无汝啖饭处，请仍去。”

福涕泣伏地，愿受笞。

大娘投杖曰：“卖妇之人，亦不足惩。

但宿案未消，再犯首官可也。”

即使人往告姜。

姜女骂曰：“我是仇氏何人，而相告耶？”

大娘频述告福而揶揄之。

福惭愧，不敢出气。

居半年，大娘虽给奉周备，而役同廝养。

福操作无怨词；托以金钱，辄不苟。

大娘察其无他，乃白母，求姜女复归。

母意其不可复挽。

大娘曰：“不然，渠如肯事二主，楚毒岂肯自罹？要不能不有此忿耳！”

遂率福躬往负荆。

岳父母诮让良切。

大娘叱使长跪，然后请见姜女。

请之再四，坚避不出。

大娘搜捉以出。

女乃指福唾骂。

福惭汗无以自容。

姜母始曳令起。

大娘请问归期。

女曰：“向受姊惠綦多，今承尊命，岂复有异言！

但恐不能保其不再卖也。

且恩义已绝，更何颜与黑心子共生活哉！

请别营一室，妾往奉侍老母，较胜披削足矣！”

大娘代白其悔，为翌日之约而别。

次朝，以乘舆取归。

母逆于门而跽拜之。

女伏地大哭。

大娘劝止，置酒为欢。

命福坐案侧，乃执爵而言曰：“我苦争者，非自利也。

今弟悔过，贞妇复还。

请以簿籍交纳，我以一身来，仍以一身去耳！”

夫妇皆兴席改容，罗拜哀泣。

大娘乃止。

居无何，昭雪之命下，不数日，田产悉还故主。

魏大骇，不知其自，恨无术可以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