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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有些宿命论的东西你很难解释的通,但是又不得不信,比如癞子住的这个巷子这片地一直被议论纷纷,这个巷子里有七户人家,而这条巷子房挨房的人家得有二三十户,这称之为一整片。
这一片最近十年有个很怪异的现象,那就是这一片地方截止到今年,每一年都会去世一位村民,说白了就是死一个人,没有中断过。
这十年期间死的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实吧村里年年都有过白事死人的,这一点也不稀奇,但是就是这一片一年死一个,总觉得让人心里不寒而栗。
三年前去世的是癞子的父亲张老蔫,两年前是张百岁的邻居老太太,不过对方都快九十了,也属于寿终正寝,去年是一个中年男人,在巷子头住着,他骑摩托摔死了,家里找了找关系让单位赔了个钱。
其实他是去喝酒了,那天也没有上班,因为家里有门路找了关系改成上班途中出车祸这才赔钱,他的媳妇成了寡妇也没有改嫁,后来不在这条巷子住了搬到了新房子里。
老早就有人议论这片地方阴气重,年年死人,所以很多人不打算翻盖而是搬走了好几户。
而这片地方有个特点那就是没有一户是开作坊的,村里几乎百分之30的人都是开皮衣小作坊,几乎每个巷子里都有,唯独这里没有。
这也是让人觉得奇怪。
今年如果不死人的话那么就打破了这个魔咒,中断了这个宿命论的连续,但是这个魔咒还是没有被打破,张超的父亲突然摔死了。
张超的父亲是电工,在工地上做活,当天他是在一个楼层里接电,高度是17层,这个楼盘刚封顶不久,里里外外的作业人员都很操蛋,安全意识也很差,楼里有很多危险的地方也没设置红色警戒,有的洞口就直接放块板,很危险。
室外电梯经过的每层门也经常坏着,反正是差的一笔。
尤其是电梯井,放的护栏很不结实,有的就是做个样子,直接靠在那里也不固定,恰巧他这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扶了一下那个护栏一下子人下去了,17楼的电梯井可想而知,他当场摔死了。
考虑到他上有老下有小,工地赔了他八十多万,一般死个人最多顶头了也就是这个数字,一百万是一大关。
张超的父亲死了,也才五十多岁,真是让人觉得可惜,不用说作为最亲近的邻居,春玲早早就回来了,她抹着眼泪为老熟人忙活着,癞子也回来帮忙了。
由于他的岁数不是太大,按照农村习俗就排三埋葬。
虽然岁数不大就死了,但是也有了孙子,张超的小侄子已经两岁了,也算有人给他捧照片了,埋葬完他以后,几个人在家里说起了村民经常议论的风水的事。
癞子听得很认真,他也后悔不该在这个地方翻盖房子,应该换个宅基地,这十来年,这条巷子就癞子翻盖了新房,其他人都找了别的宅基地了。
“这块风水不好阴气重,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一声啊,妈你怎么也不说啊?”
癞子还真有点后悔了。
春玲则满不在乎的说:“人的寿命都是有数的,阎王让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我才不信这些迷信,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别信那个。”
可是不信不行,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张百岁蹲在地上抽着烟,他缓缓的说道:“这块地据说最早在清朝就是坟地,这片地死了很多人,都是那时候老百姓吃不起饭穷困潦倒开始反抗政府的腐败无能,这都是那些英雄的尸体。”
“原来这片最早是坟地啊?那为什么以前没事?”
癞子问道?
张百岁抽着烟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犹豫了一会便说:“或许是底下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吧,又开始反抗了吧。”
“别听你爷爷瞎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婶子说道。
这些事情没有人能解释的清,人啊只能生死有命吧,死人的世界没有人能琢磨透,活人毕竟还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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