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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句话吓得我把报考志愿都改了,能不记住嘛。”
“真能记仇。”
司命唇边溢出一声无奈的轻笑,伸手轻轻拍上墨昀发顶。
“身体没恢复就应该好好修养,睡吧。”
他的话似是带着魔力,墨昀只记得自己听到一句“睡吧”
,眼皮就此安然闭合,人也陷入带着暖意的黑暗之中。
司命揽着墨昀的肩膀,将他的上身平放在座位上,然后又弯腰勾起他的一双腿,扶着他躺好。
墨昀脸蹭了蹭软枕,找了个舒服的部分将脑袋陷入其中,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司命的眼神在他的小动作下逐渐放软,伸手想要替他将碎发撩开,指尖却在触碰到颊边细软的绒毛时顿住。
“抱歉,吓到你了。”
他收回手,直起身来,后退两步坐回对面的位置上,暖香萦绕的车厢之中,他的眼神凝望着墨昀的睡颜,始终未转。
另一边文曲星君坐在哮天的车驾中,脸贴着车窗紧盯着前方不远处司命的马车,不断转换着角度希望能从窗帘的缝隙之中获取到一点车内情景。
哮天翘着腿,扇骨不耐烦地敲击着掌心,对文曲星这花式偷窥的模样实在看不过眼。
“你好歹也是一宫主座星君,行为举止也该注意一点,帘子都拉上了,就算你是千里眼也看不到的。”
文曲星君啧了一声,十分不舍地从窗边退开,双臂抱胸重重坐在车内坐垫上,一双眼嫌弃地上下扫过哮天。
“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哮天把扇子一扔,想了想又复抓回手里,手指一翻,扇柄在掌心转了一圈被他塞回袖中。
“好奇有什么用,看不着听不见,你我更没本事撬开他那张嘴。”
“他这人是真别扭,别人追爱恨不能昭告天下,他这倒好,做点什么生怕小种子知道。
安神疗伤固元的药香神农本人一年也就送那么几盒,他倒好意思全要了过来,我这鼻子不灵的人隔这么远都能闻到香气,也不知他这是用了多少。
还有啊,文昌阁的玉笔,今年一共出了百十根,四方大帝那边都不够分,他这根还是上次和南极大帝下棋赢来的彩头,就算明着送给小种子也不是拿不出手,他倒好,非要跑到姻缘司找了个由头用小种子同僚的名义送出去。”
文曲星君细数着司命的别扭行径,哮天听完也轻哼着摇头。
“没谈过恋爱的人是这样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尽是昏招。”
文曲星君撇嘴,嫌弃地看向他的袖口,揶揄道:“你也真好意思说他,那扇子你都快盘包浆了吧?”
一句话精准扎到哮天的痛脚,他还了文曲星君一记白眼,将脸扭到一边,撑着下巴回怼:“你懂个屁。”
“我确实不懂,我这儿给你们疯狂铺路,你们有一个人算一个能把通途挖出道道天堑来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墨昀这一觉睡得极为舒适,睁开眼之后只觉得气脉通畅灵台清明,只是好奇自己怎么能毫无知觉的从司命的车里睡到第二天早上。
“司命星君车里燃了固元安神的药香,抱你进来的时候我和你爸爸吓了一跳,昀昀你什么时候和司命星君关系走得这么近的?”
同样的问题荧惑也有问过,墨昀也不知如何作答,只低头对付自己那份早餐。
昴宿放下手中的南天早报,看了柳宿一眼,示意妻子不要多问,柳宿收到眼神也只能将好奇心压下,将餐盘推向墨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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