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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远处响起小推车的声音,好像是服务生过来上菜。
二人闪电般弹开,一个低头靠着廊柱,一个插着兜望向庭院,好像互不相识的样子。
服务生推着小车上了坡,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还十分体贴地问:“两位是要找卫生间吗?”
“咳……没有,出来抽根烟。”
闻人律哑着嗓子道。
“这样,那不打扰二位了。”
服务生点点头,推着车子进了包间,檐廊上又恢复寂静。
闻人律不禁骚动地撇眼望向洛城,就见他低头背靠着柱子,双手环在胸口下方,脚掌一下下在地上蹬踢着什么,摩擦鞋底发出“叽叽”
的声音,好像不大高兴。
正想上前贴近他,那个服务员又出来了。
这次对方推着车直接在他们身侧一个转弯,转到包间侧面,在平整的墙壁上打开一扇门,走进去拿了些东西。
闻人律和洛城都不禁死死地盯住他,只见服务员手里拿着两叠厚而整齐的布料,像是桌布,放到车上,朝另外两个包厢走去——看来,那是一个杂物间。
两人不由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不知是谁先伸的手——好像是洛城——总之有一人先伸手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另一人再反握回来,两人安静而迅速地躲进了那个杂物间里。
黑暗中找不到灯的开关在哪里,这目不能视的情状倒是愈发纵容了他们的冲动。
领带被扯得松开,背心和衬衫尽数开敞,粗糙的大手贴上来,迫切地游走。
这直白的触碰让闻人律不禁闷哼一声,反手把洛城推到某个架子上,埋头亲吻。
洛城的毛衣是套头式的,天气太冷,他还保持着一点儿理智,没有脱下来。
于是只能将手伸进下摆,渴求地抚摸、触碰。
偶尔碰到比赛留下来的淤伤,洛城会吃痛地闷哼一声,肌肉绷紧。
但吻几下,他身体又会放松下来,摆出享受的、予取予求的姿势。
然而,这享受的状态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在黑暗中哀叫了起来,抬脚试图踹开闻人律,却又被撞得哀叫一声:“操……怎么那么痛啊!”
明明前两次都不痛的!
废话……闻人律大汗淋漓地忍住动作,心想:前两次你是热潮期,现在只是喝醉了,能一样么?
他也被包夹得生疼,但不舍得放弃,于是慢腾腾地钻研、琢磨,直到两人适应为止。
黑暗中逐渐响起暧昧的声音,洛城咬牙强忍着,长臂失控地向后抓去——柔软的布料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将他们兜头淹没。
闻人律就在这片窒息与柔软中吻上来,将他失控的声音都吞进了喉咙里。
过了许久……约莫二十多分钟后,两人终于整理好衣服,磨磨蹭蹭地走出杂物间。
洛城垂着头,始终不敢看他,只不自在地反复拉扯外套下摆,又扒一扒自己的头发。
闻人律的情绪平息了些,但心跳还是意犹未尽地沸腾着,一边飞快地打领带一边跟在他身后,随即拉住他的胳膊:“待会儿你们散了场,你带月凨回我那儿,知不知道?……在家里等着我。”
“……唔。”
洛城好像清醒了过来,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含糊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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