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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别人不清楚,孟子坤心里门清。
他跟谢陆言一个班的,有天正好瞧见他去了初三,那天那哥们班里正上体育课,教室没人,他眼瞅着他没事儿人似地走进去,找到哥们桌子,从人书包里把那堆电子产品掏出来,又从自己口袋拿出一个小玩意儿,类似手机u盘之类的,低头不慌不忙鼓弄起来。
后来孟子坤就明白了,丫这是给他俩报仇呢。
他那脑子是真牛逼,真的,就那么两天功夫,也不知道怎么就做了个超级大病毒,太聪明了!
从小到大就没大人不夸他的,他是真佩服。
甭管什么事儿,无论是谋划还是行动,他都能做的井井有条,那种城府手段和心眼儿,说真的,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及他十分之一。
玩游戏也是,甭管什么,哪怕是昨天刚出的,他玩一次就能通关,从没来过第二次,别看小楼跟他好,但顶烦跟他打游戏了,纯属找虐,所以后来谢陆言总放水逗他们。
转学那天谢boss终于露了面,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校服,在校门堵住那哥们儿,笑得特瘆人,“知道你惹谁了么。”
他们三之间,总像是有根绳子在他手里攥着,从小是,长大也是。
孟子坤想起就心酸,小时候多好啊,长大了怎么就走散了呢?眼看这些年他们几个处的越来越生分,他难受,是真难受。
车祸这事儿不是他摆不平,是他不想摆,懒得摆。
是他丧了,颓了,觉得没劲了,兄弟们都不在了,他狂给谁看呢?
但这次他是真触动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心里第一次有了点希望,尤其看到谢陆言还给他提了个果篮儿,眼眶都红了。
哥们心里有他,还有他呢。
“那个、你最近不是挺忙的?还有空管我?”
说完自己都觉得矫情,孟子坤清清嗓子换了个话题,“都说这高处不胜寒,你这把龙椅坐的还行吧?”
阿言登上谢氏董事长的位置都这么久了,媒体天天报道,也没见自己关心关心,全盯着小楼那点糟心事了,说起来他也有不对的地方。
谢陆言坐了回去,床头柜上有袋没拆封的中成药,他拿起放在手中,盯着配方那栏几行草药的名字,反问他,“你是希望我行还是不行?”
“当然盼你行啊,但行累啊,你身体什么情况你知道,哥们是真心希望你好,兄弟。”
孟子坤情真意切,“命就一条,活着最重要。”
“你爬过山吗。”
谢陆言把中药翻过去,握在掌心,他抬起头,对他淡淡一笑,“那种直冲云霄,巍峨冷酷的险山。
据说山越陡,就越无法走回头路。
要么登顶,要么摔死,不上不下,生不如死。”
他微微俯身,把那袋中药塞进他手里,轻轻拍了拍他手背,眼神说不出的深意,“我已经走到这一步,还剩最后几步阶,不走也得走,不行、也得行。”
他顿了下,坐回去,又恢复刚一开始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阿坤,我跟你们不一样。”
后面的,他没再说,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你最好希望我行,我要是折了,以后没人再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那小楼……”
正说着,门响了,孟子坤抬头看过去,就见闻小楼大步迈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件纯手工的潮牌外套,松松垮垮的,双手揣在口袋里,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牌,还是那副吊炸天的德行。
别看他穿的花里胡哨,身材倒是最有型的,大概也和他常年健身有关系,那一身的肌肉绝对没话说,就是那头板寸和纹身有点冷,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气场。
当然,楼爷本身就不好惹。
闻小楼一进来就看见谢陆言了,不过他也不意外,就跟没瞅见这人似的,全当一空气。
“你大爷的,老子在骨科都他妈跑断腿儿了,结果你丫转病房了,骨折住他妈中医科,把几把撞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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