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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雁来被一个女子头上的发饰吸引了目光,那是只有宫里才有的发钗式样,上面镶嵌的不是普通珠子,而是只有皇后贵妃那个品级才配使用的南珠。
这么贵重的首饰,为何会出现在平民头上?她觉得激动得仿佛要喘不过气来,这女子一定有问题。
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过去那种冒失的性子,并没有第一时间自行抓捕,而是看到了那人的住所之后,告诉慕九歌派人来直接带走的。
那女子开始挣扎:“我没有生病!
你们凭什么抓我?”
慕家的侍卫很不耐烦地回道:“有没有病是医师说了算,你如何知道自己没病?”
“万一你们把我抓到城外染病了怎么办?我又没发热,凭什么说我生病了?”
那女子还是挣扎,干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跟她废什么话,赶紧带走。”
侍卫长一挥手,自然有人把她捂着嘴抬着走了,“在场的人也都听好了,若有人隐瞒病情,知而不报,城规处置!”
其余的人都应是,唯有那女子的夫君冲出来要人,然后也被捆起来带走了。
一行人并没有来到城外,而是将他夫妇二人带到了慕家。
齐雁来与慕九歌正在议事,见人来了,便停下来到他二人面前。
“什么人?”
慕九歌坐下,亲自审问。
那被捆住的男人见了城主有些害怕,更不敢不答:“小人名叫钱贺,这是我的夫人余氏,我们夫妇二人在东街开了个小饭馆。
城主大人恕罪,我们二人并没有发病的症状,这些人直接就来抢人,小人才要拼命的,并不是存心闹事。”
慕九歌并没说什么,而是继续询问:“什么来历?”
“小人是土生土长的酒城人,夫人是衡州人,去年夏天嫁给小人的。”
城主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但一旁坐着的夫人传闻中是个厚道人,于是他干脆磕了个头,“请城主大人和夫人饶了我们吧!”
“你说的够多了,现在让我问你夫人几句话。”
齐雁来看了送来的户籍,得知钱贺确实是本地人,家中也没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那么可疑的就是他新娶的夫人了。
听到城主夫人要问话,那余氏连忙跪好:“夫人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钱贺说你是衡州人,听口音不太像啊。”
姚三娘就是衡州人,她也刚从衡州过来,自然是熟悉本地人的口音。
余氏解释道:“娘亲是都城人,从小就带着我说都城话,所以衡州当地的话小的并不太会。”
“这也罢了,那你再解释一下你头上的发簪如何得来的?”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余氏心下一惊:“这是,是我娘亲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来历。”
“是吗?”
齐雁来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那你娘亲在哪,请来问一问。”
“我娘亲已经过世好些年了。”
余氏慌忙扯下头上的簪子,连头发都扯掉了一些也毫不在意,“夫人若是喜欢,小的愿以此物相赠!”
齐雁来笑了:“这么好的东西送人了多可惜。
我还想问问,既然你娘亲过世多年,又如何会给你一支今年流行样式的发簪?难道她未卜先知?”
余氏傻眼了,但很快就转了心思,哭道:“夫人明鉴,这簪子本是小的在城外捡的,想要据为己有才说是娘亲给的。
夫人英明,小的不敢再隐瞒,请夫人治罪!”
钱贺没想到还有这段故事,但又不忍心夫人受罪,也跟着说道:“是小人在城外捡的,以为是路过的达官显贵丢的,一时鬼迷心窍就拿给内人戴,真不知道这是您丢的!”
看来这钱贺还是挺单纯的,不像是同谋共犯,齐雁来接过簪子,熟练地找到了上面的机关,里面果然有一张纸条。
余氏见她发现端倪,眼神顿时变得狠厉,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针,抬手就往齐雁来的方向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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