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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婈不知道自已昨夜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那男人是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离开的。
自从被带回来,她每天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
须臾,外边传来很轻的响动声,越婈看了眼角落的沙漏,便知道是宫人送了早膳进来。
她呆呆地躺在床上也没出声,反正也不会有人理她。
直到肚子饿得难受,越婈才起身去洗漱。
从浴房出来,桌上的菜肴还冒着热气,宫人们每隔一刻钟就会进来看看,若是她还没用就会去把菜肴换掉,不能让她吃了冷的。
越婈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边,味同嚼蜡。
她侧着头看着窗外开得正盛的腊梅,阳光洒进窗楹,驱散了一些她心头的烦闷与崩溃。
用完膳后,越婈看见了旁边放着的药碗。
每次君宸州宠幸自已后,第二天早上都会有宫人端来一碗药。
越婈知道,在宫中若是圣上宠幸谁之后不想留下子嗣,就会赐下避子汤。
想到这儿,她没再耽搁,当即拿起碗,将苦涩的药汁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她不想有君宸州的孩子。
用过早膳后,越婈又躺回了床上。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一股郁气盘旋在心头久久难消。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到有人在抚摸自已的脸颊,越婈忍着不耐睁开眼,便见君宸州坐在床沿。
见她醒了,君宸州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快到午时了,起来用膳。”
越婈拥着被子缓缓坐起身,身上的疼痛还未消散,她脸色有些发白。
君宸州弯下腰,搂着她的腰肢将人抱起来。
越婈小小惊呼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脖子。
男人嘴角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将人抱到腿上坐好,拿起一旁的衣裳想要给她换。
“我自已来。
。
。”
越婈见他竟然拿着自已的肚兜,顿时脸色发红,蹙着眉尖将它抢过来。
有些受不了男人直白的目光,越婈微微侧过头,轻声道:“皇上可否先出去?”
君宸州从身后拥着她,轻笑一声:“有什么是朕没看过的?”
越婈咬着唇瓣不说话,只是捏着布料的手指渐渐收紧,指骨泛着白。
她纤细的下颌微垂,裸露的肩颈上还有自已昨夜留下的痕迹,她的肌肤很白,一道道斑驳的印记显得格外暧昧。
须臾,君宸州拗不过她,淡漠地起身出了寝殿。
越婈松了口气,赶紧换好了衣裳,瞥了一眼被帷幔隔开的外间,男人伟岸的身形坐在桌前,背对着她。
顿了片刻,越婈才掀开帘子走出去。
宫人们呈着膳食进来,殿内静悄悄的,越婈无言地拿着勺子喝着碗里的汤。
她没什么胃口,每日被关在这里,连饥饿她都快要感觉不到了。
她也不知为何君宸州几乎每日都要特意回来陪她用午膳,看到他,她胃口更不好。
而且两人除了在床笫间,也根本没什么话可以说。
君宸州只用了一些便放下碗,只一心帮越婈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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